「行,我知道了。」
伍北声音沙哑的回应一句,随即便挂断了电话。
对于「兄弟阋墙」这件事,他真是发自肺腑的厌恶,每每这时就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曾经也视为手足袍泽的齐金龙。
可能刚才聂东海说的话水分不少,但最少可以证明一点,这大瓜是铁了心的要分家、要闹掰。
目送君九拽着聂东海离去后,伍北在原地抽了颗烟,才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电梯。
与此同时,市南区一家高档酒楼里。
宗睿正满脸堆笑的招待刚刚从威市赶来的郭鹏程、江鱼和几个上京公子圈里的发小。
「大程子你不讲究啊,来前咋都不提前知会一声,非要打我个措手不及是吧。」
宗睿刚刚端起酒杯,思索片刻后,干脆又换上分酒器,乐呵呵道:「时间太仓促,只能临时找个饭店款待弟兄们,但凡咱郭哥能提前半小时给我个信儿,我说啥都得亲自下厨房给大家露一手。」
「你快特么得了吧,白开水都烧不明白的选手,你能露个勾圈。」
郭鹏程撇嘴笑骂,也同时端起分酒器道:「不是不提前吭声,主要原本没打算来麻烦你,谁知道走一半,高速路突然抢修,没办法才从青市下来的,要不然这会儿我们估计都快回上京了。」
「回去干啥啊,家里有什么喜事吗?」
宗睿好奇的发问。
「你还没听说呢,咱大伯又升了,现在是商业部的这个..」
江鱼压低声音翘起大拇指。
「扶正啦?啥时候的事儿啊?」
宗睿顿时一愣。
「快别听小鱼儿瞎叨叨,八字都没一撇呢,我就是老长时间没回家,趁着有几天假期回去扫一眼。」
一杯酒下肚,郭鹏程满面红光的摆手。
「有没有那一撇,别人不清楚,你心里还能没数?非要我戳穿你呗。」
江鱼叼着烟卷嬉皮笑脸的调侃。
「嘘,低调低调。」
郭鹏程迅速摇头岔开话题:「诶小宗,我那兄弟伍北最近咋样?」
「我不知道啊,你不说不让我跟他扯上关系嘛,脆就没多关注,咋地?需要我帮忙打听一下,还是找人把他喊过来一块坐坐?」
宗睿装腔作势的拿起手机。
「算了,下回吧,这次我时间有限,顶多在住一宿就得赶路,跟他聊不了几句。」
郭鹏程思索片刻后回应。
「笃笃笃..」
就在这时,包厢的房门被人叩响。
「请问车牌尾数四个8的黑色奥迪是咱们的吗?」
一个服务员打扮的小伙探进来脑袋。
「我的啊,咋啦?」
江鱼当即起身。
「不好意思先生,刚才门口有人打架,不小心划了您的车身..」
服务员忙不迭回答。
「划就划了吧,发动机不是没给我搬走嘛,只要还能开就无所谓。」
江鱼大大咧咧的摆手,与生俱来的那股子贵气让人不由侧目。
「看看啥叫荣辱不惊,还得是我鱼哥啊。」
本来已经变脸的宗睿闻声,瞬间哈哈大笑的再次端起酒杯。
「不惊个嘚儿,我是特么没辙,如果经公处理,估计又得惊动一大片人,那车过去是咱家老太爷贴身秘书开的,前段时间在大栅栏那边违停被拍照,傻叉秘书一气之下把电话打到你爸那儿了,结果第二天路边就画上了停车位,还差点上新闻,搞得我在上京根本不敢开那车。」
江鱼郁闷的拍了拍脑门
子,一句话瞬间让在场的所有公子哥集体哑口失声。
什么叫位高权重,什么又是显赫一世,此刻被江鱼不经意间彰显的淋漓尽致。
寻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