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下来了。
今夜夜色漆黑,然而门口的侍卫们却都还守在此处,防守严密,这大门口更是灯火如昼。
几乎是在崔子安不过刚刚到达此处,他还没来得及下马,一支羽箭便朝着崔子安的方向直直射来,幸亏崔子安闪身避开了,那箭矢方才没有伤到崔子安,于此同时那门口的守卫便也立刻对着崔子安高声道了一句“你是什么人!擅闯此地格杀勿论!”
话音落下,所有守卫只都举起了手中的箭矢。
这躲一根箭矢还行,这一群人上,自己还不得被打成筛子啊。
所以听到守卫这话,又见他们把箭头对准自己,崔子安也怕他们再次射将过来,故而他只立刻高声道“学政崔子安有急事求见太子殿下,还请诸位与太子殿下通报一声。”
听到对方说自己是崔子安,守卫首领这才示意身边的守
卫也都放下了各自手中的箭矢。
随后那守卫只走近过去见真是崔子安,便也立刻拱手道了一句“刚才多有得罪,不过殿下如今在这里,我们也不得不紧张一些。”
听了守卫的话,崔子安只表示理解。
随后二人只又不过等了片刻,那崔子安便被人带了进去。
此时赵念泽一身便衣,见来人是崔子安,他只也让人将赵念泽请到了上座赐了坐。
待崔子安做稳以后,赵念泽方才开口问道“先生怎么突然来此,可是有什么紧要之事。”
崔子安闻言只立刻又站了起来道“殿下,确实是有要紧事,这是耒阳县令郭世漳寄给我的信,我看完之后觉得这信您很有必要知道,所以我便连夜过来将信交给您。”
说完这话,那崔子安只恭恭敬敬的将郭世漳写给自己的那封信递到了赵念泽的面前。
赵念泽看到这信,居然也没有立刻去接那信,他只是声色平淡的道了一句“你与郭世漳似乎没有什么交集,他给你写信做什么?”
崔子安只也立刻答道“郭世漳与我虽然是同年同榜的进士,不过他的恩师却是洛善丘,这位老先生早在三春元年便病逝了,那时候他也才刚刚下放到耒阳城。他恩师一死,他便没有了靠山,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一直只是耒阳城的县令。”
“我想他把这信寄给我,恐怕也是觉得我能将这信呈给殿下,而他定然是听说了殿下圣明,所
以想让殿下为那云洲百姓做主吧?”
听到此处,赵念泽这才接过那密信来看了看。
不想看了那信中内容之后,赵念泽却是也跟着勃然大怒了起来。
“混账!都是混账!他怎么能如此行事!这事我一定得让父王知道!”
说完这话,赵念泽便喊了身边的侍卫道了一句“你们赶紧去将先生请来!我要马上起草奏章,我明日便要向父亲奏明此事。”
然而一听赵念泽这话,那崔子安反而是冷静下来了,他见赵念泽要去找张仁杰,他只也立刻拉住赵念泽道“殿下,今日已经不早了,我出来的时候便已经宵禁了,而且仁杰先生如今年纪大了,咱们还是不要在此时去打扰他吧。”
听到崔子安的分析,赵念泽便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那咱们明日再同张仁杰商量?”
然而崔子安却在此时突然道了一句“殿下如果要拿这事与太子太保商量,那我觉得殿下还是别管这事了比较好。”
听到崔子安这话,赵念泽明显有些不喜“崔先生为何如此做说?”
崔子安只低声道“这朱鹮志之所以敢在云洲如此肆无忌惮的作为,那是因为他本就是当年邕帝安插在云洲的一颗旗子,他本就是用来制衡关渊镇陈家三兄弟的旗子。这事殿下或许不清楚,然而太子太保却是一定清楚的。”
“所以您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