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下,随后一直沉默的青年,很快便消失在了驿馆之内。
而另一边,不情不愿的朱月武只也来到了自己父亲的身边。
此时的他已经搞清楚了自己父亲为何不在旁边陪着那陆侯爷了。
原来对方是身子不适,所以才让自己大哥作陪的,不过即使知道了原委,他心中也还是很不爽,毕竟如果对方不给自己安排这样一个任务,那今日在陆之章面前讨得对方欢心的人,也许就是自己。
不过另一方面,他其实也想起了陆之章对自己的态度,那般不冷不热,想来自己那好大哥和他的那些舅舅们定然是说了自己许多坏话,所以那陆侯爷才对自己态度如此不好,怀着愤愤不平的心思,朱月武踏进了自己老爹的屋里。
他原以为对方定然是躺在床上,不然也该有太医诊脉。
不想此时,他爹就坐在卧室外的书房里,而那书房里只还不止他爹一人,当下平日里常给自己爹爹出谋划策的那几个幕僚只也在这屋里。
虽然朱月武是有些不爽,可他也不敢在任何人面前表露,故而在进来之后,他便收起了脸上的怒意。
而且这些人如今齐聚一堂,想来今日怕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此处,他只立刻躬身拱手道了一句“爹,儿子来了。”
随后他只又朝其他几位幕僚拱手。那些人见朱月武朝自己行礼,自然也只是拱手还礼。
反而是朱鹮志在他进来后便劈头盖脸的问了一句“怎么样?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办成了吗?”
面对自己父亲的问话,朱月武一时只还有些不知所措。
可在犹豫过后,他最终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所面对的事实,毕竟当下他就算是想假装自己已经抓到了那些人,可自己手上没人,交不了差啊。
故而想到此处,他只如实道了一句“回父亲的话,儿子尚且没有办成此事,那些人实在太过狡猾了。”
一听朱月武这话,不想本就不悦的朱鹮志却是突然将手中的一方砚墨朝着朱月武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朱月武自然也看到了那一块砚墨,可是在他父亲面前他却是不敢闪躲的,故而当下的他只是任由那砚墨砸中了自己的额头。
鲜血顺流直下划过了他的额头,当下的朱月武只是恨恨低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在自己父亲的面前,他不敢表现出太多的情绪。
而朱鹮志显然并不心疼自己这儿子。一见对方这副低头的阴沉模样,他便也不禁破口大骂道“真是个废物,没有办成就没有办成,怎么你就这么多借口,真不知我要你这废物何用,我当初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废物,你跟你娘都是一样的没用!”
听到朱鹮志这话,朱月武多想顶嘴,可他不敢,从小到大受到的屈辱已经实在太多了,他若是顶嘴,那一定会更让自己失去一切。
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深吸一口气,随后弯下身子,只将地上被自己父亲顺手扔出去的砚墨重新捡了起来,顺便他只再次躬身靠近自己父亲道“爹爹,是儿子办事不利。还请爹爹不要生气,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说话间他只还躬身将双手之中的砚墨奉上。
朱鹮志没有接那砚墨,而那些幕僚们虽然也是支持朱月武的人,可在此时这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他们谁也不敢多嘴一句,毕竟这父子两个可都不好打交道。
这老子喜怒无常,他们若是帮了不该帮的忙。对方定然会将他们算进去的。
而帮了小的,那也是讨不到好的。朱鹮志此人心思极重。而且自尊心极高,如今他们看了他这般狼狈模样,恐怕对方当下便已经在记恨自己了。
如果他们再过去帮对方说上一句话,那恐怕对方更会觉得他们是在折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