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若知道你这决定,不定会有多伤心。”
“阿娇心意已决!纵然是父亲出面,我也不会改变自己对殿下的心意。若是陛下不同意,阿娇自请去妙法庵出家,便替晋王殿下祈福也是使得的。”姜念娇却是坚持道。
邕帝一时倒不知姜念娇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他并不认为姜念娇对自己这儿子有多情根深种,毕竟她之前不也口口声声说陈靖淮是她的良人吗?可后来即使因为自己儿子横插一脚她的婚事,她也未见得有多伤心。
而且这段日子那陆知章不也经常往姜府去吗?虽然他口头上只以政务上的事要与姜相讨论,然而谁都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也是因为见这青年没什么根基,如今已经收归了自己儿子所用,故而他才能容许这二人之间的往来。
想到这里,邕帝忍不住又开口道“你再好好想想吧,而且朕怎么记得你最近跟陆知章走的很近?”
“陛下误会了,我与陆知章并无什么干系。他不过是同我父亲请教公务上的事情罢了。”
之后说完这句话,姜念娇像是怕邕帝不相信自己的话,只又接着补充了一句“况且陆大人喜欢的也不是我。”
“不是你?”邕帝对此显然并不相信。
不过他作为帝王,自然也不好讨论这些八卦。
而姜念娇在说了这句后,也不再多提与陆知章的事。
她只再次跪下身子请求道“求陛下成全我对殿下的一片心意。”
见姜念娇一再坚持,邕帝对于此事自然也不再强求,他只低声道“其实为你另赐一门婚事也是你父亲对我的请求,这事朕便再做做你父亲的思想工作吧。”
见邕帝这样说了,姜念娇对此自然道谢。
随后见该说的已经说完了,邕帝自然也挥手让姜念娇下去了。
只是不想姜念娇才刚一离开,那内庭后一处诺大的云英石屏风后只也跟着走出了一人。
那人着一身绯色官袍,面如冠玉,形如青松。
若是姜念娇在场便一定能认出那人正是这段时日往来于姜府的陆知章。
“微臣叩见陛下。”陆知章一掀衣摆便要下跪。
邕帝却是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随后邕帝只用一种似笑非笑的语气道“你之前不是说你与她已有所进展吗?”
“怎么在朕看来,你所说的进展,倒像只是你的自以为是啊。”
听到邕帝这话,陆知章不禁下意识攒紧了自己的拳头。
他并不认为自己与姜念娇的往来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毕竟那白纸黑字上滚烫灼热的词句难道都能是假的不成?
若一定要说是假的,除非从一开始她就是在戏弄自己。
可是戏弄自己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不过她若真敢戏弄自己,他也绝对不可能让她就这么轻易脱的了身。
毕竟在他这二十来年的生涯里,还从来没有人能作弄自己却轻易脱身的。
尤其这一次,他的贸然接近,并非完全出自邕帝的授意,而是源自他的真心。
他是真心想娶她为妻,不为她的权势,也不为心存利用。
可是偏偏是在他以为他们彼此两心相知时,他等来的却只有她要为那死去的三殿下守节的说法,以及对他们关系的否认。
明明在最近的书信往来里,他们甚至都已经讨论到了婚娶之事。
面对着邕帝的质疑,他甚至在某种时刻只想将手中与姜念娇往来的信件交给邕帝看。
可他知道他不能这么做,若真这么做了,那岂不是将自己的心事也暴露在了人前吗?
故而在片刻后,陆知章只低声道“陛下说的没错,想来是我误会了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