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写着钱小尤与朱娘子的名字。
朱娘子不识字,只将纸交给姜念娇道“大人,我信您,您当下给我念念这上面写了什么。”
姜念娇依言倒也念了起来,那借条字迹倒是十分工整清秀,想来正是那王夫子昨日便在此立下了字据,按理来说,如果有这当时便立下的字据,这些口口声声说他们拉拉扯扯的茶客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而拉扯,可为了看热闹,亦或者别有用心,他们却还是口口声声污蔑这王夫子是与钱小尤有故事,可如今看来,这一层怕也是口说无凭。
那朱娘子听到借条主人写的是自己的名字,眉眼倒也松懈了几分,不过她还是冷哼了一声,她剜了王夫子一眼道“她说的可都是真的?”
那王夫子只双手揣在袖中,梗着脖子道“你自己不会看吗?昨日我们便是在此立下的字据,大家都看着我写的字据。”
“好,我便信你这一回,不过下次若是再让我发现你同别的女人勾勾缠缠!我先打断你的腿!我倒要看看到时候谁还要你!”朱娘子柳眉倒竖着威胁道。
王夫子只也梗着脖子道“你放心,没有下次了,我要跟你和离!”
听到这话,朱娘子又怒了“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次,看老娘不扒了你一层皮!你吃我朱家饭,穿我朱家衣!当初二十两银子买了你来!你说要跟我和离!”
“是!和离!我受够了你的那些手段!不就是欠债吗!我自己有手有脚!我出去赚钱还给你们朱家便是!我今日就是死,也要跟你和离!”王夫子梗着脖子道。
“你赚钱?你这穷书生,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连杀猪都不敢!却说要自己赚钱,真是笑话,我看你这辈子也还不上我朱家的钱。”朱娘子听了他这话,显然有些有恃无恐。
毕竟一个不会赚钱的男人,一个享受惯了的男人,她还真不信他有这个骨气离开他们朱家。
若有这个勇气,他也不会忍受这么多年了。
那王夫子也不看她,他只朝姜念娇磕了个头,随后低声道“还请大人为我做主,若能成功与她和离,小人做牛做马也甘愿。”
听到这话,那朱娘子面上才显出一丝惊惶,她只突然意识到王夫子是真的决心要与自己和离。
“你……你疯了不成!你离开我们朱家能做什么?”朱娘子嚷嚷道。
王夫子并不看她,显然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在此刻已然全数撕做灰烬,这王夫子是真对朱娘子死了心。
也放下了那继续忍受不公与摆布的命运。
“只要能离开你们朱家,我王仁做什么都比当你们朱家的赘婿强。”王夫子并不看那朱娘子。
朱娘子也许心里还是喜欢王夫子的,听出了对方话语里的决绝,她竟显得不知所措。
“我不离!你生是我朱家人!死是我朱家鬼!你若再敢说一句!我今日先打死你不可!”
话音落下,那朱娘子也再不顾忌什么官差在场,只吵起手中长凳便朝王仁砸去。
这王仁就躲在姜念娇身后,这一下砸过去,姜念娇怕是要受个十成十,而且姜念娇离着朱娘子本就很近,此时自然是首当其害。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却在此时及时接住了那砸过来的长凳。
不过片刻的功夫,长凳便在那人手中四分五裂。
朱娘子跟对面的人连忙纷纷退后了几步。
待站定之后,人们才发现刚才空手接长凳,还将那长凳捏碎的竟是一名看起来十分灵巧清秀的小丫头。
那丫头在接过长凳后,只又对着一旁的姜念娇道“小……公子,您没事吧?”
姜念娇只朝着翠翘摇了摇头,同时她也十分庆幸翠翘来的及时,她只道“我没事,你刚才往哪里去了?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