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账本拿过来吧。”
那管事的是常年往来于姜家的,每半年的账目都由他亲自送到姜家。
虽然作为这片田庄的主事人,姜家大小姐从来也没有真正管过各大庄子的产业。
但这人却还是见过这位大小姐的,如今她将那妆容卸去,他自然认出姜念娇来了。
不过见来人是大小姐,虽然不知她是从何处雇来这么多打手,又如何神出鬼没进他们这庄子。
但这管事想着姜念娇常年不管帐,而且还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他也不免轻看了几分。
管事的似乎还没认清形势,只连忙低声道“大小姐,每年账目不都送去给您了吗?”
姜念娇一见这中年男人一副分外无辜,却又精于算计的模样。
便知道不给他些苦头吃吃,他怕是不会老实起来。
故而她朝翠翘使了个眼色,翠翘不愧是她多年的搭档,姜念娇一个眼神她就知道姜念娇想让自己做什么。
她走向那管事,只先是活动了一下手指头的关节,毕竟她刚才被压跪了那么久,现在浑身还有些麻木呢。
那管事的并不知道翠翘是个练家子,见她过来还一脸莫名其妙。
直到自己被翠翘反压住胳膊,他方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嚎,这一声倒让堂内的众人再不敢轻视这屋里的小丫头片子了。
姜念娇缓缓踱到那管事身边,随后居高临下望着那管事道“账本呢?”
“账本不是都送去小姐那里了吗?大小姐您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大可以问我就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没想到这管事的嘴还挺硬,竟死活不肯交出真正的账本。
姜念娇便示意翠翘继续用刑,那管事的便一边卖惨,一边死不承认。
可惜他并不知道姜念娇本就没期待从他嘴里撬出什么有用信息,她不过是要杀鸡儆猴罢了。
见他仍是如此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她直接道“既然管事的不肯说,翘儿,你便送他去野狗园子里吧,正好我也好久没瞧过狗咬人的戏码了。”
听到这话,那管事的连忙高声道“大小姐,您这是草菅人命!此事若是闹到上京府!您定也不能善了!”
姜念娇却是冷笑一声“你倒是提醒我了,你以为我会给你活着的机会?”
“来人,把他扔出去!定要看着他生生咽了气才行!”
听到这话,那管事的直接便晕厥了过去。
没人知道他是真晕还是假晕。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这管事很快便如条死狗一般被人拖了出去。
唬住了众人,姜念娇这才重新看向底下的人道“你们谁还想跟着他一起下去,我可以一并成全了你们。”
她这话音落下,俨然已是个活脱脱的女魔头,底下自然没人敢吭声。
姜念娇又冷淡的扫了一眼底下的众人,接着道“这么说,你们其他人是愿意配合我的?不过我不是个耐心的人,我希望我问什么,你们便能答什么。”
说完这话,她便一手指着庄头道“王庄头,你管着这庄里大大小小的事务,知道的定然比他们多,我有话便直接问你了。”
那王庄头早与姜念娇有过交集,刚才听那管事唤小姐,已大概知道姜念娇的来头,他此时自然冷汗噌噌直冒。
他后悔自己将人领进这里来,眼下他甚至不知道姜念娇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他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随后心虚道“大小姐有什么便直接问吧,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知道光用刑虽能杀鸡儆猴,却未必能有什么实际性进展。
故而姜念娇决心循序渐进。
她先是出言问道“我也到处去看了,你们这田庄里早没了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