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针对。
官员腐败,上面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历朝历代都是如此,只有官员出了纰漏,才会进行处理,而不会主动去清理。
商税这个就是大明朝最大的坑,魏广德谨慎的性子自然不会去触碰,还是交给后来人去做吧,或许他们更有智慧破解这个难题。
来自后世,魏广德自然也学会了一些推卸责任的法子。
至于摆在眼前的难题,他也不是没有筹划过,其实很早以前他就已经有了想法。
只不过,其中多少也牵扯到他自身利益,所以一直拖着,反正也没到那一步,能够少损失点就少损失点。
此时陈太后和李太后都看向他,张居正、吕调阳和谭纶也都看着他,都在等待他给出答案。
魏广德上前一步,向上面的太后和皇帝拱拱手,这才说道:“其实,这些年江南工商业恢复的很好,已经不复当年倭寇横行时乱像。”
听到魏广德开篇这段话,两宫太后和小皇帝还好,可是张居正、了吕调阳和谭纶都齐齐色变。
明朝政治家不可谓少,可始终没人敢动商税的念头,唯一敢出手的,也就是那位号称“九千九百岁”的魏忠贤。
但是他最终结局,不能说与此完全无关。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老话,是真的没错。
要说张居正完全不懂经济,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知道其中牵扯太广,不仅有勋贵身处其中,还有地方士绅豪族,他们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魏广德本身,也是其中受益人。
要不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做生意,其实只要有资源,做生意肯定比买地收租强许多。
“自月港开埠以来,这些年贸易额每年都有增加,现在市舶收入已经接近二十万两银子。
不过,这和我当年做出的预测依旧天差地别,张首辅应该还有印象才对。”
魏广德这时候看向张居正说道。
张居正当然知道魏广德这话里的意思,当初他可是夸下海口,开海做的好,一年让朝廷净赚百万两银子不在话下。
而眼下,只要不是动商税就好。
如果是针对月港加税的话,貌似可以。
毕竟,只是局限于一地,地方上阻力会小很多。
此时,张居正已经松了一口气。
其实若非必须,他也不想失去魏广德这个支持他的好盟友。
“据我所知,去年月港出海货物,已经接近六百万两银子,今年只怕会更高。
算起来,市舶的收入,今年怕是会超过二十万两银子。
但是在我看来,这依然不够。
夷人既然不远万里来我大明从事贸易,说明这些货物的价值依旧巨大,可以为他们的带来不可计数的财富。
如此利润,只是收点市舶,显然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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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广德说到这里,吕调阳已经急不可耐的问道:“魏阁老的意思,难道是加收月港市舶?”
魏广德听了吕调阳的话,轻笑摇头道:“市舶是有定制的,虽然收的是夷人的钱,可真要多了,他们全部承担,怕是会引起他们的不满。
虽然他们不满也无所谓,不过传出去终归不好,说我大明如何贪婪妄意。
我的意思是,在月港建立牙行制度,所有进出月港的货物,入场登记就加收三成赋税。”
“三成?”
张居正一听就吓了一跳,先前魏广德可是说了,月港一年贸易额在六百万两上下,三成可不就是百八十万两银子。
加上原有的市舶收入,月港的收入可就破两百万两银子了。
“会不会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