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意识到他已经没法操纵朝廷大权后,就选择了躲在后宫里不上朝,用怠政对抗咄咄逼人的文官集团。
而且,最关键的还是,万历皇帝明明意识到问题所在,他却束手无策。
他从未学习过这些,甚至一直被教育着应该排斥这些想法和手段,因为这些在文臣眼里都是极端罪恶且“古之贤君”应该极力摒弃的。
应该说,张居正编的书,万历皇帝其实是看进去了的。
而恰恰也因此让他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
魏广德做为后世人,自然知道教育普通人和教育皇帝,所讲内容肯定是天差地别的。
教士子是道德高尚和如何做事,教皇帝是如何选人和用人。
“善贷,你考虑过没有,你讲的那些事儿,和皇爷从书上学来的,多少会有矛盾,届时皇爷又该如何自处?”
陈矩皱眉说道。
“我会让他学会思考,学会知晓自己的利益到底是什么。”
魏广德只是淡淡说道。
这个时候,陈矩其实内心也是矛盾的。
书上的至理名言他也是熟记在心,可是他也明白,朝堂上的事儿,牵涉的其实是皇权和相权之争。
这里的相权,并非指内阁首辅,而是文官集团的利益。
魏广德显然不认为相权太大是好事儿,它需要皇权制约。
相应的,皇权也需要相权制约,避免皇帝按照自己喜恶行事,而贻害无穷。
“善贷才是我万历朝的帝师啊。”
到这个时候,陈矩终于感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