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据我所知今年黄河冻的不太厉害,应该不会有凌汛出现,否则漕船还得等到黄河冰凌过后才能转入山东境内,又要耽误不少时间。”
王国光开口说道。
“让王宗沐在淮安也做一些准备,如果水大,漕船转运不及,就把漕粮卸到安全仓场去,待洪水过后再装船北运。”
魏广德只是提议道。
王宗沐现在是漕运总督,主抓的就是漕运,要是出了大事儿头顶乌纱可就不保了。
“才安省一年,难道明年这天儿又要变了。”
张居正只是叹气道。
今年是真的轻省,漕粮早早安全抵达通州仓,南北虽有小战事,但官府平息都很快速,没有酿成大事。
只是貌似这转年过后,朝廷的日子怕就不好过了。
等王国光、葛守礼和万士和离开后,三个人坐在那里长吁短叹。
“叔大兄,其实此事未必是坏事儿。
这谚语吧,时灵时不灵,明年到底什么光景也还说不好。
倒是兄长推出考成法,正好用在此事上,各路巡按御史下去了,等他们报上来以后,若是出现不忍言之事,正好拿他们开刀,免得以为朝廷推行的考成法只是做做表面东西,提笔随意糊弄。”
魏广德开口道。
张居正的考成法,提高官员的工作效率,让各衙门应对差事变得勤快起来,可也有人在其中弄虚作假,只是在本子上随意记录应付御史和六科检查。
此事颇多,张居正也是清理不及,正所谓万事开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