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七件,玉带二百余条,金项玳冒等带一百二十余条,金厢珠玉带绦环等项三十三条,金厢壶盘杯箸等项二千八十余件,龙卵壶五把,珍珠冠等项六十三顶,其他珍珠宝石并诸玩好异物,不可胜计。
此外受寄于他人及借贷计银十八万八千余两。
这么大一笔财富,首先作出反应的自然是户部,高耀等户部官员连夜写了奏疏送入宫中,为的自然是要从中分一杯羹。
这些年,户部累积的赤字太大,虽然这二百万两入部尚不能解决全部窟窿,但总算让人看到了一点希望。
就说嘉靖四十三年,经过一年的精打细算,户部账本好歹结余了五万两白银,总算一改前几年每年十几万,几十万两银子的亏空。
照此下去,朝廷前些年积累的那些欠款,还是有机会填平的。
当然,看中这笔银子的也不止户部,朝廷几乎所有的衙门或多或少都存在窟窿,那就是朝廷批下的银钱,在户部迟迟拿不到。
现在眼看着朝廷有钱了,各部自然都想抢先把自己那份取走。
一时间,内阁,永寿宫就被各部请银的奏疏淹没。
裕王府内,魏广德和张居正刚进到里面,就被李芳在门前拦下。
把两人拉到一边才低声说道:“张大人、魏大人,殿下今天一天脾气都不好,请你们回来就是想要请二位大人进去劝劝他。”
“殿下到底是为何事生气?”
魏广德不解问道。
“还不是成守节的奏疏气的。”
李芳小声说道。
“为何?”
张居正也不解,抄严家家产,裕王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发起脾气了?
“数字太过巨大,超乎殿下想象,他一直在说严世番只是杀头太便宜他了。”
李芳小声解释道,“怒气伤肝,殿下要继续这样,可对他身体不好。”
魏广德和张居正对视一眼,都没想到裕王竟然是为此事生气。
“我们知道了,我和叔大兄先商量下怎么劝解殿下。”
知道详情后,魏广德并没有马上就和张居正进入殿中劝解,耳中不时听到裕王的怒骂声也暂时充耳不闻。
“叔大兄,成守节那边是怎么回事?”
奏疏中出现的数字太过巨大,即便当初张居正给他打过预防针,可真被写到奏疏上,那性质就变了。
“太多人想要伸手,特别是江南那边的,把成守节逼急了。”
张居正低声说道,此时他的脸色也很不好。
“徐阁老就没有从中说和,你看这事闹的。”
他倒不是因为裕王发火才这么说,他们这么乱来,后果严重了。
西苑,永寿宫。
陈洪带来的奏疏,把各衙门要钱的奏疏摆上御书桉,嘉靖皇帝一本没翻就直接挥手全部推倒,掉落到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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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大殿里黄锦、陈洪以及送奏疏的小内侍都被吓破胆,一下子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朝廷没银子的时候,也这么过了。现在有银子了,一个个就哭穷,吵着闹着要银子。
真是朕的好臣子啊。”
嘉靖皇帝看都没看地上掉落的奏疏,而是转头看着一侧跪在地上的黄锦问道:“黄锦你来说,他们是不是怕朕把这些银子拿去修炼和建造道观。”
这个时候的嘉靖皇帝,神经是敏感的,猜忌之心较之以往更重。
他和朝臣们的对立,在嘉靖皇帝看来,就是他修炼拿走了国库的银子,让他们很多人没了进项。
要知道,他朱厚熜可是藩王出身,或多或少对大明朝官员们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