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不过这样的人从中说和,效果也是最好的。
说到底还是,俞大猷现在地位太低了,直接被撸到底。
从茶室中出来,坐上马车的魏广德才深深的叹气一声。
也难怪明末那些武将,要么投敌要么被坑死,现在都这样了。
将领在前面打生打死,还要时刻提防身后,立下大功劳也得不到该有的封赏,反倒是一些旁人占了便宜。
还不知道大明朝什么时候完蛋的,可现在已经这样了。
武将想的不是怎么打仗,打胜仗,而是怎么钻营,国家有难的时候谁能站出来解除危难。
就算要防备武将有不臣之心,可是也不至于要打压到如此地步。
离心离德。
魏广德想到这个词,或许明末那会儿的武将和朝廷之间就是这样的关系了。
没人效死,王朝自然崩坏。
魏广德只想到了武将的悲惨境遇,却没想到的是,就在俞大猷从浙江任上被抓走后,受到影响的可不止是他一个人,而是在江南剿倭的几乎所有将领。
在他们当中的其中一位,在后世大名鼎鼎的人物,也是在俞大猷桉的影响下开始转变,不仅大肆贪墨金银,准备以此来行贿上官,还开始趋炎附势,巴结权贵,结党营私。
明朝是一个重文轻武的朝代,文官在朝中都很被器重,而与此相比的武官在朝中地位远不及文官。
作为武将不思为国杀敌,报效国家,而是选择结党、行贿这样的方式来自保和升迁,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魏广德也知道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在严嵩没有倒台前还是先忍忍吧。
魏广德想通了,回去就写了一封信,主要就是提前给俞大猷说说这次封赏的事儿,给他先打个预防针。
不过晚上睡在床上,徐江兰却主动提起此事。
“在定国公府上听说的,不过我觉得二叔说的有道理,只要那个俞大猷留在边镇,不愁没有立功的机会,只不过暂时被人压一压。”
徐江兰虽然不怎么过问魏广德在外面的事儿,可是也知道俞大猷和魏广德关系匪浅,在外面听到人提起俞大猷,自然就上了心。
“你没和徐国公说过我和俞大猷之间的事儿吧?”
魏广德和马芳、还有俞大猷有书信往来,其实类似的书信不少,不仅有同年,还有一些过去的同僚外放之后,都有书信往来。
没办法,魏广德在外面的样子就是不差钱,魏广德那些外放的同僚大多出自翰林院这样的清水衙门,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那就是囊中羞涩。
魏广德出手大方,除了该有的程仪不会少,也会有人临行前找魏广德周转一下。
对于这样的借款,魏广德都是大方的不收利息,结果就是不少相熟的官员放弃了在外面借钱,而是向魏广德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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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书信和借据,魏广德都交给徐江兰保管,就算极少数有敏感信息的书信也没有单独收藏,主要也是嫌麻烦。
也是因此,徐江兰知道魏广德和边关的一些人有关系也就不奇怪了。
“他们对俞大猷的封赏,有什么说辞?”
虽然封赏没有出来,可是朝堂是什么,消息早就传开了,魏广德不奇怪勋贵们也知道了这些事儿。
“没什么看法,二叔就是说这个俞大猷有本事,就是身后没人,要是陆炳在的话,绝不会让严嵩得逞什么的,呵呵....”
说道这里,徐江兰就笑了起来。
说起来确实好笑,像马芳、俞大猷这样已经打出了名气的武将,居然会拜在自家门下,在没有看到那些书信前,徐江兰是打死都不会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