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由干爹定夺。
对于读书人喜欢博名声这个事儿,陈矩他们是见得多了。
那些廷杖就是成就这些人名声的工具,虽然有时候他们这些宫人也是恨的牙痒痒,可依旧不能把人打死,最多也只能是打残了事,让他不能继续当官。
打死大臣,那也只能是他干爹那一类宫里的大太监暗中指使才能下得去手。
廷杖打死大臣,皇帝是会过问的,如果他没有杀人之心的话。
魏广德斟酌片刻,这才开口说道:“我听耿安说,徽王的王府后花园有一处水塘,他在水塘那里私建了一个万岁山,还经常召集他豢养的武士在水中和岸上操练。”
“有这事儿?”
陈矩听到魏广德的话悚然而惊,厉声质问道。
“我觉得八九不离十,徽王虽没有反意,却是太把自己的圣卷当回事儿了,以为皇上不会和他计较,所以僭越之事太多。
就说他的王府,通过侵占周围民宅,王府规制早就超过亲王标准,朝廷都是有制度的,哪能随便他这样胡来。
现在若不对徽王出手,杀一儆百,只怕其他的藩王也有样学样,那可就要乱起来了。
人只野心都是不断在膨胀中变化的,谁知道将来会不会有人欲行那不忍言之事。”
看到陈矩还在那里沉思,魏广德又接着说道:“现在皇上已经对徽王不满,我估计消息已经在朝廷高层传开了,自然也会有更多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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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一旦有人打探到徽王的劣迹,必然突然出手上书弹劾,与其到时候内投高公公他们被打个措手不及,还不如我这里先上奏此事,公公们也好有所准备。”
魏广德说完话后就看着陈矩,等他的反应。
其实,魏广德也知道,促成这样的大事儿,肯定不是他陈矩能定下来的,必须回报到宫里,有那些大太监们权衡。
但是,要让陈矩详细汇报此事,分析利弊得失,那还得他心甘情愿支持才行。
如果他不情愿,就算看着面子答应下来,可是貌合神离之下入宫禀报,怕是会适得其反。
至于魏广德说的,皇帝对徽王不满的消息传出宫去,其实也不是危言耸听,陈矩怕是自己也知道,在他身边,同样是伺候嘉靖皇帝的内侍当中,肯定不少人也和他此时相似,正在用不同的方式向他的“朋友们”传出信息。
貌似,弹劾徽王的奏章,很快就会装满通政司,填满内阁和司礼监,也会飞入永寿宫里。
“你是准备在奏章里面写徽王在王府里修建万岁山的事儿?还有操练护卫?”
陈矩继续皱眉问道。
魏广德却是摇摇头,“我只会告徽王不法之事,欺男霸女和抢占民宅,其他一概不说,只是.......”
“只是什么?”
陈矩盯着魏广德追问道。
“我会让耿安把自己的冤屈写成状纸一并呈送上去,至于他会说什么,就和我无关了。”
魏广德的回答倒是让陈矩满意,在听到魏广德的打算后微微点头。
“你还有其他想法吗?一并说出来,我好回去给干爹说说看。”
陈矩继续说道。
“此事一旦摊开,皇上那里必然会下旨彻查。”
魏广德说到这里的时候,双眼也盯着陈矩,两人四目相对,却都没有说话。
好半天陈矩才悠悠开口问道:“你是想进都察院还是就挂个职,是想争取下河南查徽王不法之事吗?”
魏广德看到陈矩明白自己的意思,微微点头,随后双手抱拳向陈矩微微施礼,只是手却是伸的有点长了。
陈矩脸上毫无表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