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阿软妹妹一张巧嘴,任谁都会被哄的笑开了花儿去,在家里是如此,到王府来了也能哄的嫂嫂如此高兴,真是阿软妹妹的本事呀。”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容仪刚看过去,就见那张美丽的脸又说了句:“可别光顾着骁大嫂嫂,而忘了轶二嫂嫂呀。”
说罢,她径直走上前来,走到容仪和陆如意二人中间,左右笑笑,对如意说道:“二位嫂嫂都是极好的人,只是,家中母亲对二嫂嫂了解更多,寻常也多念叨起二嫂嫂呢,早就听闻二嫂嫂的母亲绣工一绝,想来二嫂嫂是不赖的吧?”
如意看着她,她从大伯母身边走过来,看这般年纪,想来便是大房的姜梳仪了,微微一笑,说道:“难为大伯母还时常念叨我,我这绣工可不敢吹嘘,只能闲来无事做个打发,倒是听说老家的几位姐妹,个个玲珑剔透,琴棋书画,样样俱全,过两日就是家宴,到时候,还想看各位妹妹一展长技呢。”
姜梳仪最会舞,她确实在这方面很有天分,一把水蛇腰,笔直纤细的双腿,一双手臂又长又细,这是舞者最好的条件,听到“家宴”二字,忍不住的笑意深了起来,她道:“我们这些乡下来的姐妹自是不如二位嫂嫂,不过,既是家宴,也当得擅长的来,哄长辈们高兴。”
姜梳仪一开口,便没了阿软什么机会了,几次想要插嘴,都被她巧妙的接了过去,一时间,倒是冷落了她,而在后面跟在母亲身边的姜疏瑗看着这一幕,心里冷冷一哼,姜梳软确是个蠢货,每每铺垫一大堆,都替别人做了嫁衣裳,现在,自己有口难开,风头都让别人占尽了。
一个四房出生,虽是出生在嫡老爷的院里,却也不想想,如今的桃园林谁说话算数,谁当家做主,有大伯父在一日,谁能盖的过姜梳仪去?
小小年纪,还敢在她面前班门弄斧,讨巧卖乖?一来就折了她这个长房嫡女的面子,率先和二位嫂嫂亲热起来,不让人闹个没脸才怪呢。
关纱秋则低着头,从进了王府,顺着姨母的意行了礼叫过人后,便一直安静的跟在姨母身边,前头这几位心里在想什么,她不是不知道,和在家中没什么区别,只要安静守拙,别太惹眼,就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不过……微微侧头看了眼疏瑗妹妹,看她脸上带笑,面色却有些冷意,便知道她心里冷傲的很,万分瞧不上这种场面,但又十分嫉妒,她瞧不起四房,一有什么事情便跑在第一个,彰显自己的能耐,是因为她清楚,无论是三房还是四房,是否是嫡出,在长房面前也落了下场,长幼分明,家中向来有什么事情都得是长房先行,四房的姑娘们,觉得自己,好歹也是生在嫡老爷的院里,便可与长房争上一争了,素来是瞧不上庶出三房的姐妹兄弟的。
这种出头拔尖的事儿,四房是最爱做的,而长房要自持身份,不可太过争执,有些时候明面儿上被四房抢了先,可哪一回不都是峰回路转,四房自己吃了哑巴亏都还不知道呢。
姜疏瑗自个儿也知道,三房老爷就是庶出,长房与四房向来不待见,即便自己是嫡女,也跟着吃了挂落,她心底里是不服这个气的,瞧不上四房上赶着献殷勤,也见不得长房的虚伪,明明嫉妒的牙痒痒,恨得咬牙切齿,却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不过,这两房愿意相争,便让她们争好了,她们的嘴脸迟早要叫人看的清楚明白,到那时,才能显得她三房的独特,尤其显得她不争不抢,人淡如菊的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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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