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太后都忍不住笑了,又看容仪脸一红,心想,怎么这样容易脸红,这样羞怯,还不得被骁儿拿捏住了。
只听到她小声地说:“他……到也没那么冷。”
这就开始护上了,太后笑了,打趣道:“他这性子还不冷啊,哀家可还记得,他还小的时候去宫里玩,冷着一张脸,把给他端茶的小宫女都吓哭了。”
端茶的小宫女,知蔚,囧了。
太后说完之后也想起来了,看着知蔚说:“就是你吧,哀家记得特别清楚,当时你也还小,把你吓哭了,你咬紧嘴巴一声都不敢吭,只眼泪不要命的往下掉,当时哀家的眼神还算好,老远就看见什么东西一直往地板上掉,一看是你这小姑娘在偷偷的哭呢。”
知蔚尴尬的笑着,说:“奴婢当时实在是太小了,也没见过什么世面,还在太后和将军面前出丑了。”
太后说:“当时胆子虽小,可现在长大了,可是有本事了,如今做到哀家身边的一等宫女,偶尔还敢教训哀家,你可不是当年爱哭鼻子的小宫女了。”
知蔚张了张嘴,欲要为自己辩解,孟思敏先开了口,替她说了一话,道:“这话您可就冤枉知蔚了,知蔚一个小宫女,哪敢教训您啊?还不是当初您脾胃不好,正值炎夏,您好冰镇的瓜果,把胃吃疼了,请了大夫喝了药才好,知蔚便把这点儿记住了,说什么都不肯给您再上冰镇的瓜果,您要急了,她也急眼了,阻拦过您这么一回,您倒是把她记恨上了。”
太后看了她一眼,故作生气的说:“现在倒是一点儿也不给哀家留面子了。”
孟思敏笑呵呵的说道:“儿臣哪儿敢啊,只是替知蔚叫冤罢了,她可不敢博您的话为自己辩解,可儿臣知道实情,可是不能让忠心的人蒙受冤屈呢。”
一时间,此间都笑了,听太后说这些琐碎,更能拉近距离,也更添平易近人呢。
到了用饭的时间,容仪就一个人呆着了,好在长乐在这边陪着她一起用饭,也不会太无聊。
容仪这才想起来问:“清寒呢?有些时候没见她人了。”
长乐说:“她一听说太后娘娘来了,便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说怕冒犯到太后娘娘。”
容仪自己不怕了,也忍不住说:“太后娘娘很好哇,也不吃人,她一个人呆着呆多闷啊,一会儿你多陪陪她吧。”
长乐说:“你还不太了解她,她呀,虽看着淡定斯文,胆子却是最小的了,从小一件坏事都不敢做,如今莫说是让她见太后了,见到长公主她都有些腿打哆嗦,昨个晚上还同我开玩笑,说她没见过什么世面,只想安安静静的一个人待着。”
容仪也笑了,说:“倒也能理解,我还未见到太后的时候,也紧张的不行,如今见着了,倒也觉得还好。”
长乐喝了口汤,想起来问:“方才,太后娘娘说要把嘉韫留给未来的小皇孙,我都惊了一下。”
容仪:“可不是,我当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长乐看了她一眼,笃定的说:“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把嘉韫嫁到皇宫里去,就像二伯母当初也不愿意让长青姐姐嫁给大殿下一样,只是长青姐姐那是没办法的事。”
容仪轻叹一声,说:“有些口轻易开不得,我若一时退让,开口应下了,那就是给嘉韫定下娃娃亲了,万一她将来长大了,姻缘不在此处,可就要怨恨我了。”
“我们长家的女子都是放养长大的,思想可要开阔许多,娘就一直同我说,将来不求我嫁给一个多么富贵的人家,只求我喜欢我愿意,或许天下做母亲的都是这样想的吧,只想看着自己孩子好,我若将来做母亲了,也不会逼他去做他不愿做的事。”
容仪说:“生育了才知道做母亲的难,尤其是生个女儿,同为女子,心疼她长大以后日子会不会顺,未来和她一起走的人会不会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