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突然,就像是它面前忽然出现了一堵墙,将它的路拦住,它静默了几秒,才轰然倒地。
且它方才的速度实在太不正常了……
齐宁深吸了两口气,脸色有些发白,眼神沉着的看着齐淄辰,说:“瞧,我今日,差点就把命交待在这儿了。”
这马的异常,齐淄辰早就发现了,他默了默,只说:“殿下福泽深厚,今日这事必然伤不了殿下半分,这马突然发狂恐另有其因……”
“是啊,恐怕另有其因,你说,是我哪个哥哥想杀我呢?”
这话她说的轻飘飘的,齐淄辰听在耳里却叫他心头一紧,他没有说话,更是接不了这话。
齐宁太过冷静了,冷静的他连安慰都不知安慰什么好。
这马场是皇家马场,这里的马也都是皇室的马,几乎每一匹马都有姓名,都有主人,而今日齐宁所乘的马,便是她平日最爱的飞雪。
皇室的马平日里都被照顾的很好,比寻常人家饲养的马儿都要喂的健壮,也训练的十分懂事听话,像今天这样的事,若不是人为,平日里温顺的飞雪,是决计不会这样癫狂,一点也不顾背上的主人。
“殿下莫要担心,私底下我会让人去查清……”
“不用了。”齐宁打断他。
她眼里的光冷而坚硬,她说:“若是要查,我的飞雪连个全尸都留不住,算了吧,它这样子也活不成了,给它留个全尸吧。”
齐淄辰微微蹙眉:“若是如此,殿下恐怕讨不回公道。”
齐宁看了他一眼,笑了:“公道有那么重要吗?谁赢了,谁就是公道,放心,这样的公道我总会讨回来的。”
听她这话,齐淄辰便不语了。
其实就算不查,他们心里都清楚,能让皇家马儿发狂的人没有几个,能让飞雪发狂的人也没有几个。
这原本就是一场明目张胆地谋害,若是成功了,这世上就会少一个对他不利的人,若是失败了,也可以当作是个警告,警告她一系女流,莫要妄想插手她不该插手的事。
有些时候,感情往往是最薄弱的,它阻止不了什么,它也成全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