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出来后也没闲着,连忙去熬药,守着熬好了又急急的端着药碗回去,她可不放心任由爷和容仪单独相处那么久。
回到门口,茯苓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门,里面无言,茯苓微微蹙眉,只好大着胆子推开了门,只一眼,就呆在了原地。
若不是自己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只怕这手里的药碗都要摔出去给碎了。
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连忙低下头去,大声道:“爷,容仪的药熬好了!”
伏在床上的人丝毫不理,茯苓看了他一眼,正要往前两步,就听见容仪突然嘤咛一声,渐渐醒了过来。
她是活活憋醒的,睡中无梦,只觉得浑身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再一会儿,呼吸渐渐不顺畅,像是有人将空气都抽走,她拼命呼吸,越来越艰难,她以为自己就要缺氧而死时,猛地睁大了眼,而后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姜舜骁。
容仪糟糕的发现,自己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她哼了一声,眼泪从眼角滑落,她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浑身发烧,她都已经这样了,为何还不放过她呢?
感觉到她醒来,姜舜骁顿了一下,睁眼时便看见这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他微微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容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只别开眼去不看他。
她以为,她能逃开,可如今,却还是要面对他。
他的霸道和强势,只让容仪觉得窒息。
瞅着这个空档,茯苓连忙上前来,端着药碗的手都在抖,她不敢看姜舜骁的脸,只低着头道:“爷,让奴婢喂容仪喝药吧。”
姜舜骁看了她一眼,突然起身,朝她走过去,茯苓被吓住了,顿在原地,腿肚子软的快站不住了。
自己坏了爷的好事,爷该不会要打她吧?
正惶恐着,一只大手突然伸到她面前来,取走了那碗药,然后听到他说:“下去吧。”
茯苓犹豫了下,抬头看着姜舜骁,道:“容仪她烧的厉害,还是让奴婢喂她吧……”
姜舜骁的眸子瞬间冷却,看着茯苓的模样,让她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就是一头大狮子,能一声不响将自己嚼碎,眼里渐生了惧意。
“茯苓,你越发不懂规矩了。”他只轻飘飘的一句话,让茯苓如遭雷劈。
她差点忘了,面前这个人才是自己的主子,她该为他着想,只是同为奴仆,她实在有些不忍心看容仪这般。
但,更不敢逆命!
爷都这样说了,她再待下去,非但不能帮容仪,还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想到这,茯苓看了容仪一眼,转身出去了。
门被她带上的一瞬,容仪眼里的光都消逝了。
她知道茯苓的难处,可更怕自己一个人面对姜舜骁。
正想神,姜舜骁已经过来了,容仪将头偏向里侧,她不想看他。
姜舜骁看了她两眼,坐了下来,道:“自己坐起来。”
容仪阖眸不语,沉默的拒绝。
见她这般,姜舜骁也不废话,直接坐到床边,将她抓了起来。
容仪惊呼一声,浑身软趴趴的,被他抓起来,连人带被一起落在他的怀里,刚靠上,容仪就挣扎。
姜舜骁单臂紧紧的抱住她,低声喝道:“再闹就把你丢出去!”
听他阴冷的语气,容仪吓了一下,她没忘自己面对的人是谁,也真怕被他丢出去,挣扎是不敢了。
见她安分,姜舜骁沉下气,将碗换了个手端着,亲自喂她喝药。
看着眼前的勺子,容仪无声的别开脸去——意思很阴确,不喝他喂的药。
姜舜骁也不哄着,只沉声威胁:“你不喝,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喝,不过我想你不会想尝试。”
容仪愣了一下,犹豫的看了眼他手上的药。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