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靠吸食阴气不足以提升修为，需要吸食生灵的元阳方能提升。」

钟莱顿了顿继续道：「一般厉鬼对元阳完没有抵抗力，疯狂地吞噬元阳，残留的丁点儿人性亦被其消泯，最终沦为恶鬼。而有些高灵智厉鬼却可以控制住自己的欲望，便是这份患得患失，使得这些高灵智厉鬼迟迟没有进阶成恶鬼。」

钟莱说到这里故意停了停，意味深长地看向囍子。

蔺川恍然，心说恐怕这才是鬼皇派此三鬼前来的原因，只有能控制自己的厉鬼，方能完成鬼皇布置下来的任务。

否则换做那些普通厉鬼，刚一进入谷内，估计就要忍不住大开杀戒。

「除了晋升恶鬼之外，还有一种增寿的方式，便是沐浴玄阴池。十方鬼茔都一个玄阴池，池中凝聚着玄阴之气，浓郁的玄阴之气亦可为其洗魂伐魄，从而达到增加寿命的目的。」

之前囍子还无动于衷，只道钟莱是个通晓鬼道的行家，但当其听到「玄阴池」三个字时，囍子的面色突然变得很难看，玄阴池是鬼疆的隐秘存在，外人根本无从得知，他也是今日才从鬼皇口中听说的。

鬼皇还命其立下心誓不得说与外人听，自己确实也想着去玄阴池里沐浴一番，但这并不是主要目的，他是真心希望鬼疆能够入主中洲，横扫八荒。

「小红袄，我说得没错吧！」钟莱眯着眼打量着囍子。

囍子眼珠子一转，坦然道：「小冥王所言甚是，但囍子确实是为了鬼疆冒险来此，玄阴池于我而言只是个可有可无的添头罢了。」

这一声「小冥王」似乎深得钟莱心意，钟莱昂首挺胸，身型骤然拔高了几分，见其不似作伪，面色和缓了许多，接着道：「你的身上有鬼皇烙印，即便放你离开，鬼皇亦不会轻易饶你，不如跟在我的身边……」

「小冥王好意，囍子心领了。但一日为鬼，终生为鬼，囍子虽然修为低微，但也知人鬼殊途，且一心不侍二主，恕囍子难能从命。」

囍子稚嫩的脸庞上显现出前所未有的决然，蔺川亦想着开口为其求情，不料钟莱却嘿然一笑。

「嘿，我说过要收你为鬼仆了吗？你那么机灵又对鬼族如此忠诚，我哪敢收你做仆。我只是让你暂时待在我身边，过了这个坎你自行离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