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割草吧,这些个鬼物虽然不会糟蹋庄稼,但是对着这些个异草却是情有独钟,这些异草中和天地之气,亦如那龙元草一般,都是鬼物邪祟的大补之物,断不能给其留下。”
蔺川点头称是:“姑姑我明白,壮大了敌人,便是苦了自己。”
盖姑姑莞尔一笑,转身进屋收拾去了。
蔺川一边卖力地收割着药草,一边胡思乱想着,自从彻底恢复记忆之后,自己无时无刻不想着回去中洲。
江边那道熟悉的声音定是惜春舅舅无疑,只身拦阻胡铎,却不知后果如何,蔺川不敢多想,对上那种顶级强者,再厉害的地灵境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大仇未报,舅舅生死未卜,还有那么些牵挂之人,蔺川确实没有理由再在这里待下去。
这五年,他虽然没有懈怠,每日都在刺激灵肎疯狂吐呐,盖姑姑对他视如己出,灵草灵果从未限制过自己使用,修为卡在了玄灵四境,境中劫迟迟得不到突破,缺乏新得体悟。
但是蔺川始终没有对盖姑姑提及此事,他觉得时机不成熟,这五年都是盖姑姑在照顾自己,此刻身体恢复了,正该自己回报的时候提离开,属实难以开口。
眼下机会来了,他要竭尽全力帮助盖姑姑以及九溪谷民度过此劫,之后再向她辞行,与此以来心里或许会安稳些。
时至傍晚,九溪谷民早已撤离了九溪谷。
山间夜早,蔺川混在谷民之中,赶着牛车看着前方,绵延至远处的火光如同一条火蛇在山间游走。
他们已经行了百里,牛车之上坐着盖姑姑与木溪,木溪大概是觉得与那些姐妹待着无趣,所以来陪盖姑姑。
盖姑姑大有深意的看向木溪和蔺川,蔺川没有察觉,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二人聊着天。
“木溪这般年岁,应是第一次离谷。我记得云溪上一次离谷的时候,还在襁褓之中呢!”盖姑姑见二人之间没了言语,当即没话找话道。
“是的,姑姑,阿爹说原本还要等一两年,那些邪祟才会来,没想到它们竟然提前了,听说河末谷死了好些人呢……”
木溪表面唏嘘,心里却没怎么害怕,毕竟她没有见过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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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屠谷的骇人场面,之前听蔺川所说鬼物多骇人,又见蔺川几句话就将厉鬼哄走了,所以就没把邪祟当回事。
盖姑姑收敛笑意,面色凝重道:“此次鬼疆入侵,规模远超以往,凝出煞身的鬼王就数以百计,还有两个修成人身的鬼皇,河末谷主便是被那两个鬼皇所杀,我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姑姑,凝出煞身的鬼王相当于豢灵师什么境界?”蔺川扭头问道。
“大概相当于地境高阶的存在。”
蔺川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又听盖姑姑继续说道。
“这也听河末谷逃生的谷民所说,具体几何,还不曾得知,若真如此,七星谷大底也难以抗衡,不行的话还是要向北国求助。”
“既知难敌,为何不趁早求援呢?”蔺川心下不解。
盖姑姑笑道:“你倒是邻里之间搭把手呢?求援是要付出代价的,九方盘的胃口之大,远非你我想象,但是他又不愿意河谷之民这道屏障消失,所以只有等到危机时刻方才肯出手相助。”
“阻挡邪祟的同时,又能削弱河谷的实力,北皇打得一手好算盘,却不知又得赔上多少无辜的性命……”蔺川眼色暗淡,心底却是火起。
他的一番话,使得三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姑姑,我还有一疑。”蔺川见盖姑姑点头,继续道:“鬼王可以肉眼见的,厉鬼与恶鬼如何见得,倘如我们与之交手,岂不失了先机。”
蔺川曾在泯江江底斗过厉鬼,但那时的厉鬼吸食了龙元,无形的身体中显现出赤红的龙血,所以蔺川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