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赶忙追了过去,话说回来,戏志才跪着,到底是个啥模样啊?
…
…
长沙郡,太守府!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张仲景始终望着黄叙,他身体上,额头上,甚至表情上的每一个动作,张仲景均在细细的观察…
按照竹简中的方法,张仲景对症下药…现在就是看成效如何了?
黄叙不知所以…
仲景叔父熬制的药汤,说让他喝他就喝…一点也不犹豫。
当然了,在他看来,仲景叔父一番苦心,他又岂能辜负了呢?算是垂死挣扎一下吧?
“仲景叔父,其实…不用再为我费心了。”
黄叙开口道…“伤寒症有多难治,这两年在长沙郡…在仲景叔父身边,我会岂会不知晓呢?还是…算了吧!”
无奈的摇摇头,黄叙像是接受了命运的安排…
“其实我…”黄叙又想到了什么。“其实我最放不下的还是我爹,尽管让他晚一些知道我身患绝症的消息,可…他早晚还是会知道,那时候…我死了一了百了,可我爹…想必,想必他会崩溃的!”
黄忠会多在乎儿子,没有人比黄叙更清楚。
对外,黄忠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可在家里,他永远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对儿子予取予求。
呼…
长长的一声呼气,黄叙再度摇头。“唉,听闻身患伤寒症半天后…就说不出话来了,两天后就无法下地,我的身子更羸弱一些,怕是我能说话的时间已经…已经…”
讲到这儿时,黄叙整个人一怔…
不对呀?
似乎,哪里不对呀?
他…他来到仲景叔父这儿,连上排队的时间,已经五、六个时辰了…眼瞅着都快到黄昏了,按理说,他…他这伤寒症应该发作了?应该痛不欲生,应该无法开口了才对…
而这…也才是伤寒症固有的症状,可似乎…他还能说话,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从某一刻开始,他体内那伤寒侵袭的感觉,突然间消失了一样。
不对,哪里不对!
“咕咚”一声,黄叙一口吐沫咽进肚子里。
紧接着,他豁然而起,他在整个衙署大堂走了一圈。
似乎觉得不对…
他又跑了一圈…还是绝对不对…
第三次绕圈时,他一边跑一边跳,大跳…没错,就是大跳,从桌案的一边跳到桌案的另一边…
他…他感觉…他的身体诡异极了!
明明…在患上伤寒症后,他的身体每一息的时间都能用“每况愈下”这四个字来形容。
体内的能量就好像在不断的被冰封住了一般,开始变得虚弱,变得消减…
按理说,他…他早就该躺在病榻上了呀!
怎么…怎么都到黄昏了,他还是完全没有病倒的感觉,反倒是步履如飞…
想到这儿,黄叙下意识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
不烫了,真的不烫了…
之前一直处于悲观的情绪中,浑然没有注意到额头上的高热已经退去了?
那…问题来了,是…是从什么时候褪去的呢?
黄叙惊呆了,他开始细细的去回忆,从进入衙署时的每一刻起开始回忆…
每个时辰,甚至每一息他在做什么?黄叙都努力的去想…
可…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出,这额头上的高热是何时褪去的?
是如何褪去的?
看到他的这副模样…
张仲景终于开口了。“你摸摸手心,是不是变热了许多!”
唔…
黄叙依着仲景叔父的话去摸手心,的确…热了很多,而且…已经不止是热,手心甚至都在出汗。
难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