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子清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肯定死了。”毁阳魔回答的很确切,很有自信。
“他的位格都没了,便不可能再有属于他的分身。
便是真的有分身,那也是没有位格在身的。
那便是普通的天魔,没有资格继任。
他肯定死的彻彻底底,我窥视到了他步入死亡的全过程。
很特别,有一种非常特殊的美。”
“那就好。”余子清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抬起头,看向了皓月,皓月上的斑驳血色,越来越少了,就如同刚开始出现血月时一样。
他的意识也开始越来越清醒,放飞的风筝,开始被线慢慢的拉了回来。
最后那点酿酒的念头,反而越来越根深蒂固了。
他看了一眼毁阳魔。
“你先回去吧,我要去一趟皓月。”
“好。”
毁阳魔干脆利落的转身,飘向了远处的甲十四。
他暂时应该是看不到那般美景了,回去先消化一段时间,红布也不用塞给余子清了,他也需要那块红布来镇压住力量。
不然的话,一般人连靠近他都做不到。
另一边,自在天跟在余子清身后,摇身一晃,重新化作黑气落入到余子清靴子里。
余子清仰望着天际,看了看附近没有人了,他伸出一只手,凝聚出大量黑油,凝固成一个坛子。
他张口一吐,便见一缕缕已死的天魔王喷出,落入到黑坛子里。
而后他又将深海里抓捕到的,洗去了坤字的力量,经历过他吞噬处理,和道庭消化的大小诡异,都给重新吐了进去。
重新盖上坛子之后,将其密封,现在就等着时间来发酵了。
这一坛子空前绝后的酒,已经成了一半了。
他抬起头,仰望着皓月,琢磨着怎么去。
思来想去,他伸出一只手,刺入自己的腹部,将那节肋骨拿出来,飞到高空中,以月神的肋骨和霞光神通开路。
再结合上一次来的经验,和深入深海的经验,不断的在空间里寻找着正确方向。
他一步一步登天而去,消失在天空中。
远方,都没来得及跟自家陛下好好聊聊的甲十四,回头看了一眼,他感觉到自家陛下就这么登天而去,消失不见。
他停下了脚步,看了良久。
“别看了,你家陛下如今的样子,不太适合做任何决定,你别靠近。”
“不是,我只是忽然想起来,大兑的记载里,最初的修道者,就是这般登天而去,便彻底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你家陛下肯定会回来的,放心吧。”
甲十四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我这种境界,不会无缘无故的生出这种感觉。
我总感觉,陛下有朝一日,也会真都如同最初的修道者一样,登天而去,了无踪迹。”
毁阳魔对甲十四忽然的感慨嗤之以鼻。
“别想了,你家陛下就不是那种为了修行能舍弃一切的人。
他若真是那种人,他早就拥有其他人梦寐以求的一切了。
放着一步登天,直达真理的通天捷径不走。
非要一步一步慢慢的走,我其实也不是太理解他。
他若是肯舍弃一切,哼,那俩混蛋肯定也死定了。
我也早就能去拥抱死亡了。”
毁阳魔亲自看着余子清从距离真理只有一步之遥,又重新跌回一个凡人,他完全无法理解。
求道者,不就是要有舍弃一切,只为大道的决心么?
那皇帝有什么好当的,豆腐脑有什么好吃的,玉圭有什么好听,夔侯国的女人有什么意思?
要是他,他早就全部舍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