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异类。
我跑到这,本以为死定了,才发现他们根本不会靠近这里,连邵家的人,都不会靠近这邵家的祠堂。”
老人笑的有些讽刺,有些无奈。
余子清沉默不语,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里归属哪座城?”
“戊子城。”
余子清有些恍惚,戊子城,要是他没记错,应该就是丁亥城下辖的城池。
戊子城约等于地级市,而丁亥城便是一郡之地的首府。
而余子清手里,正好就有戊子城的县守大印。
“这里的事,戊子城的县守不管么?”
“城隍爷也好,土地爷也好,都是皇帝封的,县守管不了他们。
听说,戊子城的县守,已经缺了几十年了,也一直没人赴任。
早些年的时候,我还听到过传言,当年的县守大人,被城隍爷的手下杀了。
后来,这里的人都开始食香火,便再也没有听说过了。”
“所以,现在这里做主的,其实是城隍?”
“我不清楚……”
余子清其实已经差不多明白了。
从城隍到下面的土地、山神、河神,若是再加点办事的手下,这就是一整套体系了。
再加上下面的民众,都成了没点活人气的家伙。
还有进入这里,都得走特定的路,说这里已经完全脱离了大兑的掌控,那也没什么问题。
窥一斑而知全豹,余子清心里,大概有些明白,这里最大的问题是什么了。
差不多也明白了,为何安史之书的封印里,哪怕到了丁卯纪年的末期,也没有哪个灾难里是封印了地祇。
前期,地祇的确好用,敕封的时候足够慎重,就如同现在的大离一样,从来没听说过,哪个被朝廷敕封的地祇,演变成邪神的。
这种情况,自然是不可能封印了。
而到了最后,发展成这样,地祇之位,依然都是兑皇敕封的,等到他们发现问题的时候,怕是已经无力回天了。
估计事情可能会更复杂点,但根源,肯定跟地祇脱不了关系。
而且,这里的地祇,似乎强的有点过分了。
区区一个土地,气息竟然都有六七阶。
在大离也好,大乾也好,土地出了领地就是个废物,可能一个一两阶的修士,都可能会干掉土地。
纵然在领地之中,在庙里,凝聚金身,最强的状态,估计也就四阶吧。
其神力神通,基本也都是取自于民众香火,又用之于本地。
看起来神通广大,其实也顶多是调理封地之内的风雨,维护封地内的地气平衡,说到底,也就是个职位特殊,防患于未然,维持地方平稳的地方公职人员。
好处就是,地祇能活很久,可以恩泽后人。
但是在这里,却明显不一样了。
很显然失控了。
余子清跟老人在祠堂里聊了半天,中间来到祠堂的一处坍塌的墙壁,向外窥视。
远远的就见,一个身穿灰色大兑吏服,肩上扛着一块牌子的家伙,率着一堆人马,从低空飞过。
那人圆目怒睁,双眉倒八,两颊凹陷,一身香火气,肩膀上扛着的牌子,上书日巡二字。
一缕缕光辉,不断的扩散开来,覆盖方圆十数里距离。
但是那人路过祠堂的时候,余子清却看到那逸散的光晕,到了祠堂之前三丈,便自行滑开,光晕绕过了祠堂。
那些人也似乎没有看到祠堂一般,就这么直直的从祠堂不远处飞过,余子清站在半截墙后面,他们便视若无睹。
余子清微微一怔。
错了,不是那些人不来这里,也不是那些人放了这老人一马。
而是他们压根来不了祠堂,甚至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