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我的对手。”
昔日,知守观陈长生在云端初见之时,便如此对戴笑愚说。
叶之秋在楼船飞舟上,亲眼所见。
戴笑愚对他有再造之恩,虽然年岁差别不大,但他却将戴笑愚视为师尊。
师有事,弟子服其劳。
虽然师尊已经自己找回了场子。
可他,还是要为师尊出这口气!
他说的直接,说的坦荡,仿佛在陈述一件客观事实。
一如当年陈长生如此对戴笑愚说一般。
韩柳面色涨红。
“是不是对手,咱们打过才知道!”
他施展身法,挥剑向前。
身法精妙,剑法也精妙。
不愧是圣地弟子。
围观修士暗中点头。
但叶之秋有了二十年的坎坷记忆,又岂会将这筑基期的斗法看在眼里?
他只是轻轻侧身,恰到好处的避开,一掌劈下,不偏不倚,正中韩柳的手腕。
韩柳吃痛,一声痛呼,握剑的手不由松开法剑。
叶之秋却伸手一捞,接过了要落地的剑,指向了韩柳的脖颈。
“知守观筑基修士,就这?”
“若都是如此实力,在下可打十个!”
知守观给他改命,害的他家破人亡。
那陈长生高高在上的姿态,也实在令人作呕。
此行,他们还伏击师尊,妄图抢夺战利品。
甚至还提议,搞了这个擂台赛。
知守观在叶之秋眼中,已经坏透了。
这次擂台切磋,叶之秋已将之当做了是他与知守观的恩怨局。
他不与其他修士争执,他只踩知守观的脸!
韩柳涨红了脸,也顾不得风度,顾不得法剑,转身逃离了擂台。
诸多围观的修士,都听出了这少年的怨气。
心中惊讶之余,都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看得出,方才那个名叫韩柳的筑基弟子,基础夯实,实力不差。
但只一合,便被叶之秋击败。
由此可见,叶之秋更强。
人家已指名要打知守观,他们也无需上去凑热闹。
明杰玄虚子也直直皱眉。
虽然戴笑愚麾下六人,五个是气运之子。
但他们也没太担心。
戴笑愚是放言挑战整个河雒修真界的。
他们自乐得其他人下台消耗。
可如今,叶之秋初登台,便摆明车马要挑战知守观,倒让他们有些坐蜡。
戴笑愚适时在一旁拱火。
“这孩子,太狂了。”
“要么,请知守观上去十位道友教育一下?”
戴笑愚随手一翻,翻出了几块蕴魂石,偶有知守观宗师魂魄在其中翻涌显现。
“也不能让知守观的道友们白登场,我这儿有些小玩意,就当个彩头。”
“若知守观替我教训了这不成器的弟子,我便将之赠与明长老,如何?”
明杰再度深深看了眼戴笑愚。
“戴长老,正要如此?”
不得不说,如今戴笑愚跋扈的样子,成功令他心生厌恶。
但明杰知道,从这擂台赛开始谋划起,双方的博弈,已经开始了。
他的任何个人情绪,都会成为对方用于争取利益的手段。
以十打一,败了,知守观名望大跌,胜了,也是应有之义,讨不到好。
可戴笑愚竟以“战俘”相激,又实在容不得他有什么思考的余地。
玄虚子冷笑一声。
“笑愚贤侄,真如此胜券在握?”
他纵声下令。
“上去五个人,给七星门高徒开开眼!”
五道身影,窜上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