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着英国人把他们当枪使的行径。
“我想,多比先生一定是太了解周围英军的情况了,所以才只能向我们求援,”贝恩笑着说“毕竟,大英帝国的士兵们,总是和喜欢和敌人生成奇奇怪怪的默契,就像他们说的,‘哦,我们不能朝敌人开枪,因为这样他们会还击’。”
郑英奇扭头朝鄙视英军的两人说“你们说的那是普通的英军——咱们需要接头的这支英军,还算不错,再加上还有我们的五个飞行员,值得咱们冒险了。”
老实说,郑英奇对英国人是真的无语了——在市场花园行动前,英国人得到了军情部门的警告,称荷兰地下抵抗组织的头领中,有投靠德国人的内奸,不能相信荷兰人。
结果,他们果断的相信了军情部门的警告,一边靠地下抵抗组织的种种支援,一边却对人家的情报视而不见,整个行动中因为大英帝国军官的固执,可没少失去战机——就连这次被困的人员,一方面是有求于人家地下抵抗组织,另一方面却对人家满是怀疑,还要求人家不能向上面汇报情况,啧啧,如果英国人多给荷兰人一点信任,估计也没这么惨吧。
三人说话间来到了河畔,周围护送的伞兵分散了开来,给三人留下了一段安全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潜入的接头小组现在是完全的德军打扮,从内到外,小到裤头香烟,都是完全的德国货,这样是被神经紧张的自己人,给打了黑枪,那可真是冤枉到家了。
“雅各布,”维尔什迎向了三人,对郑英奇说“河对岸已经被我们的人控制了,你们可以出发了。”
“嗯,你就等着接应我们吧。”郑英奇笑着说,他看得出来,维尔什很紧张——他和维尔什还有阿利的关系,在全连中是最铁的,整个e连,没有人体会过在兰姆勒作战的那种经历,那种生死相依相托的经历,让维尔什特别在乎阿利和郑英奇。
“如果……如果,”维尔什轻声说“事不可为的话,保存你们自己是第一位。”
这话不应该从军官嘴里出来,尤其是对一个即将潜入敌占区的小组说这话,但维尔什还是说了。
郑英奇默默的拍了拍维尔什,点头,但心里很沉重,人是一种感情生物,而感情是相互的,但对郑英奇来说,这种跨时空、注定没有结局的友情,让他很“憋屈”。
好在他极善于控制自己的思绪,在意识到自己想着沉重的事后,马上强迫自己将这些抛之脑后,然后朝维尔什笑着说“准备好盛大的聚餐吧——我想,我带回来的这些英国伞兵,一个个肯定能吃下一头牛。”
众人轻笑了起来,随即在维尔什的带领下,组成了掩护队型,掩护即将渡河的三人——在对面,戈登他们已经占据了周围,就等着渗透小组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