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弗罗斯特的话后,卡塞尔学院一行人都惊呆了,几近石化。
那个疑似龙王的目标的...女朋友?所以眼前这个苗条清冷的女孩,也是龙?
这个想法太过吓人,几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试图将这个猜测扫出脑海。
同时这一刻,无数的疑问和好奇涌了进来,比如他们是如何认识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这个女孩又是谁?以及弗罗斯特又是怎么跟他们牵扯上联系的?这一切究竟是谎言还是被蒙蔽的真实等等。
至于雷巴尔科等人虽然不明所以,但看到这群谈及利维坦都澹定自若的‘有钱人’忽然傻愣的模样,也都很懂事地不发一言。
“他是人类。”夏弥无视众人的表情,平静开口。
凯撒有些讶然,因为对方的声音意外得好听,很清澈,就像北极冰山融化,与碎冰入海碰撞,冷冷作响。
芬格尔贼兮兮道:“那还用说嘛,有这么漂亮的妹子当女朋友,他一定得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那群爬行的傻大个儿有这种福分吗?”
他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损完一通还暗暗打量对面女孩的表情,可惜她戴着那条红围巾,没能看清楚太多,只是那双好看的眼睛很澹很澹,像一个不会笑也不会共情的冷血动物。
阿巴斯也注意到了那条红围巾,蛮普通的那种,洗得有些微微掉色,但很干净。
冯·施耐德轻咳一声,道:“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渊源,说实话,很惊人。”
弗罗斯特背着手,幽幽道:“可能这就叫世事无常吧。”
“不过,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凯撒盯着他的眼睛。
“巧合。”弗罗斯特很澹定。
“……”诸人。
这真的是一个深思熟虑的回答吗?
弗罗斯特摊了摊手,“世上很多秘密的由来,不都是巧合么。”
“呃,这么说也有道理。”芬格尔竟然是第一个深以为然的,他面露沉吟,“就像我跟败狗师弟的友情,我也没想到监视者和被监视者能成为穿一条内裤的好兄弟。”
阿巴斯笑了笑,“真不愧是秘党第一狗仔,总能见缝插针地找机会为自己洗白。”
芬格尔顿时大喊冤枉,“我们一路冒着严寒冰雪同行这么久,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吗?那我实在是太失败了!”
“你一直如此。”凯撒拍了拍他的肩膀,半点安慰都没给到。
冯·施耐德习以为常地看着这群家伙在面对正事的时候还能插科打诨,心想秘党或者说人类的未来交给他们,真的是对的吗?自己死的时候能瞑目吗?
“你还要多活几年,老朋友。”弗罗斯特像是猜中了他心中所想,轻声道。
冯·施耐德一愣,随后点点头,“我尽量。”
夏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人,老实说,除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阿拉伯人,其他几位她都不陌生。除了自己就在卡塞尔学院待过,或多或少跟他们打过交道,顾谶也曾提起过他们。
顾谶...想到那个清和温柔的人,她一直安静的心情忽而有了迫切,那样迫切着想跟他见面。
所以,她直接道:“好奇的事情先放一边吧,以后同行可以慢慢说。”
“同行?”芬格尔愣了愣,旋即狂喜,“妹子,哥不是跟你吹,当初跟老顾一起满世界逃亡的时候,我俩可是铁瓷儿!以后你有事尽管开口,哥全给你办了!”
他拍着胸脯,大包大揽的模样就像一只看到蜂窝后傻憨憨的狗熊。
夏弥莞尔,“那就麻烦师兄了。”
芬格尔眼睛又是一亮,“这个称呼好啊,我怎么感觉这么亲切呢!”
凯撒不由抚了抚额,随后把这货拖到一边去了。
“我想我们还是先去看看那个幸存者吧。”弗罗斯特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