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要快些,工作多得很啊,有个特殊的人突然从武汉到我们这里来了,顶哦村委托我安排警戒和迎接列车,呃?”
“我是这么想的、”李广元思忖着说,“队长,为什么您不亲自尝试同那个人或是同来自边区的老师建立个人的联系呢?为什么您总是让别人取得主动权?”
李广元看出来,他这些话出乎常凯申的预料。
“等等,等一下,”常凯申说,“我没完全明白,这是怎么回事直接去同他联系?我和他们?不,李广元,别想入非非啦,谁会和76号的常凯申对话?”
“让派过去的那个人去他们坐在一张桌前感觉很好。那个人的级别比您还高三级。您为什么要把他们让给詹国强、梅思品和丁末村?而且是独家经营?让我们来试一试。”
“那怎么办呢?”常凯申若有所思地说。他的脸上一下失去了往日那聚精会神、阴沉沉的神色,显出了一种温和的表情“一个大胆的主意,不过怎样保证那边不说谎呢?”常凯申的脸又布满皱纹,“他本人甚至害怕当着老师们的面提到我的名字,他能如实向我们报告吗?他们准备同我面谈吗?”
李广元摇了摇头:“保证是有的。您也知道,他多么爱自己的孩子。我们这么办:把他叫到这里,我把您介绍给他,公开的,一点也不含糊,我直截了当地问他能不能在那边进行这种对话。”
“他当然会回答他准备这样办。他会说,他狂热地热爱我,梦想着加入卫队,他还能回答什么呢?”常凯申拿起电话,手指象铅笔一样直挺铤地拨动号码,接通后向对方说:“喂,封锁车站的事办得怎么样啦?好,继续报告列车行进的情况。我要耽搁一会儿道路没有受到轰炸吧?什么?在哪里?路基修复了吗?清楚了明白我们的人发警报了吗?行啦,你们等着吧”他放下话筒对李广元说:“我们被炸断了铁路,他的列车还有四十公里路程,已经押来战俘修路。幸好这与我的部门无关。这样一来,丁末寸就得坐运输机了,我们还有时间,接着讲吧。
“没有什么可讲的了,您不相信那个线人。”
“我不相信任何一个人,李广元。我只相信断气的人。”
“对博士来说,这一切都是口角罢了。”李广元皱了皱眉头,“我是个干实事的人,我认为应当利用机会请命令把他的女儿送到大使馆,您知道这件事怎么办。让他妻子把女孩领去,然后让他们在这里见面,他、他的妻子和儿子还要让他的妻子说,是您,队长常凯申,亲自救了他的女儿。请您答应他,一旦建议会晤的信儿带给您,就把男孩也送到大使馆。这张牌为什么必须由詹国强拿着呢?
或者是希姆莱?为什么不应当是您?要是我处在您的地位,我就对那个家伙说,而且让他转告延安方面,您,正是您,准备释放监狱里的全部犯人,不仅仅是银行家和珠宝商。到那时您就战胜了那些唯智论者,因为您是他们的救星,而不是别人。”
常凯申说:“男孩在没有食物、缺少户外活动的监狱长大后,不会产生新的犯人,而女孩子可以,女人的耐力更强,所以我们要用女孩作交易。”
李广元知道常凯申会这样说。他们的想法总是背道而驰,谁也不相信谁。在他说到应当把女孩送到大使馆去时,他已经估计到了,线人会再请求营救他的男孩“他叫什么名字?哦,,七岁就会写交响乐,是个可怜的人,常凯申的确没有时间了,否则,他听到我在监狱对线人说的话,就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女孩身上了。他的人中是谁研究了我们在狱中的谈话。这是挺有趣的吗?唉,如果他现在让我去接那女人就好啦,他绝不会这样做”李广元心中说,“不要同命运捉迷藏,正视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