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领武装小队枪杀过北伐的激进分子。他因为无情而被汪未经称之为卫队领导的典范。
此后他会见了林将军。他曾经在詹国强的部门工作。曾经是驻莫斯科的军事使团的负责人,他曾建议林将军培养具有民族主义思想的爱国者,让他们准备建立一个自己的秘密基地。
最后,他礼节性地拜会了队长詹国强,向他征求意见。会面时他颇为认真地听詹国强讲话,尽管他知道的比这个美男子知道的更多些,但他没有表现出来。随后他拜访了常凯申。
“分队长,没有您经常性的帮助,我寸步难行。”
两个月后,梅思品召见了他。上校建立的“对东方积极宣传”秘密小组由他的傀儡、黄河沿岸的山西人领导。这个小组开始散发传单。传单由宣传部撰写,李事群签名。
宣传部部长认为,这家伙的宣传太谨小慎微。
“要更大胆地讲,”梅思品建议,“那边必须屈服,他们不懂得思考,他们必须成为我们命令的愚蠢的执行者。”
“共产党善于思索,部长。”他大胆反驳说,“他们的哲学和美学学派是以十分危险的思想为基础的。从战略的观点看,我们现在要使他俩觉得自己并非一钱不值。胜利以后我们再把他们赶到黄土高原去,但眼下游击队在开枪。”
“他们就要被消灭。”梅思品打断了他的话,“那些泥腿子并没有幻想的权力。”
于是,他去找熟悉的人传话:“请您去见汪主席,我求您帮帮我,不能轻蔑地招惹那些家伙,就象我们现在所做的这样。我仇恨强国畜牲绝不比部长詹国强差,也许更甚,但是我去过前线,审问过俘虏,我们无理智的残酷在迫使他们采取反措施。”
他找来的人摇头:“同志,我不能办这件事。汪先生在很多问题上绝不容许有任何软弱。如果说要消灭所有的敌人,那么则要消灭它百分之七十。我和您都看过大本营文件,同风车打仗毫无意义。”
他编辑了红军情况备忘录其中有审问叛徒的谈话记录和在那边窃听电话得到的情报然后由专员送到大本营。汪先生授与他少将军衔,在此之前的几个星期里,有一大批有远见地考虑国家命运的军官和将军被用钢琴弦吊死或者在76号的地下室被处死。
他来到朋友的父亲家。全家人一道吃过晚饭后,男人们留在用浸染过的柞木装修的大书房里。
他说:“一切都完了,父亲,我们输掉了这场战争。”
“可是报复武器。”父亲欲言又止。他暗自想,他这样讲话是因为他时常感到背后有暗探射来的那冰冷的目光。‘
他的父亲站起来,打开收音机,拨到电台的节目黄梅戏选段,叹了口气,捂着头说:“你讲这话不太大胆了吗?我的孩子。”
“现在所有的人都这样说。”
“可你是将军。在之前的疯狂举动之后,汪未经就不再相信军人。”
“不是疯狂的行为,父亲,只是行动考虑不周,没有考虑到恐惧这个因素。这种恐惧压迫着我们每一个人,哦,不仅仅是阴谋者,而是也包括所有奉命去镇压的人。”
“国家没有恐惧是不可能的。”
“国家的恐惧应当是完全特殊的,父亲父亲;你说得对,它是必不可少的,然而它必须同一般的习惯上的日常生活中的恐惧截然不同。正如你所希望的,这种国家的恐惧必须是神秘的、超脱的,好象是菩萨,只惩罚退却的人。羔羊没有这种感觉,唯有头羊能嗅出狼的气味并且感到恐惧,它把这种感觉传播给其它的羊,这些羊只是重复着头羊的感觉和行动。我长久地思考过,我认为是风格这种整体概念的本质在那里起作用。你得同意,每一种表现出自己风格的文化都有自己神秘的暂时的延续性。我们的时间,历史学家将计算为十二年,父亲,明天我们就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