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忍不住打个趔趄,一屁股坐在地上。
陈师伯怒气更甚,高高在上,如同俯视蝼蚁。
“师兄,压住火气。”声旁的师弟怕师兄忍不住出手,赶紧出声提醒道。
“压个屁,这个家伙示警就是为了咱们要口吃的,他娘的朱雀台是啥地方不知道吗?你小子给我个理由,说服我或者气死我。”
南章揉揉胸口,站起身来,慢慢说道:“矿工也是人,弟子不忍,也无法,人生地不熟,只有敲钟这一途了。”
陈师伯打量了一番南章,皮笑肉不笑道:“好一个人生地不熟,你这个理由不足以说我,倒是你这无赖性子让我怒火更甚,也没有气死我,在给你一次机会,说得通了我立马把你要的东西弄来。”
“都是人,都是爹娘养的,既然在给咱宗门干事儿,病死老死我并不在意,如果看着这些人在我面前饿死我实在做不到不在意,我不知道怎么来打动师伯,我只想现在我有能力去完成这件事我就要做这件事儿。
警示钟我敲了,这事儿我也想过,如果我不做这事儿仅仅凭着我自己,我一辈子都活在内疚中。现在既然我在做了,那么我势必要把这件事儿做好。
曾经我也饿过肚子,那滋味不好受,说的难听点,只要看见在地上跑的,只要知道能吃的我都恨不得塞进嘴里。
饿的极致的时候我甚至默默的告诉自己,现在谁要管我饭吃,一辈子畜生我都愿意。
在吃饱肚子面前我先前所有的骄傲和矜持都是虚假的伪装,为此所做的一切都是本能的想活下去。
大家都是人,我看不起你,你看不起我,无非是个实力地位在作怪。我能力强当然看不起弱的,弱的想要活下去自然回去巴结强的,说到底都是人,除了男女之分,剥开所有说是一样的一点没错。
今日我知道我是错的,可如果这一次错能活人,如果有下次我还可以在错一次,所求无非就是一个心安罢了!都是人,都想好好活着,都想出人头地,但如果连最基本的温饱都管不住,这样的人做不得,这样的世界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看到他们我心不安,我知道我错了,无论结果如何,我还是希望我心安,他们心安,师伯,弟子的话讲完了,什么结果弟子也认了。”
陈师伯盯着南章看了很久,突然阴阴的笑了起来:“说到底还是求一个心安,说到底这个理由还不足以打动我。既然做了你也认了,我也认一回儿,三千丹药,你要的东西我妥妥的给你弄好。”
“好,成交!”
南章的爽快让陈师伯有些诧异,三千丹药对外门弟子来说是个天价,能一次性的拿出来的外门弟子要么有背景要么有实力,至于什么敛财有术,那也是实力决定的,现在这小子一下子毫不犹豫的拿出这么多丹药,让陈师伯觉得自己有些看轻了外门弟子的财力,或者这小子说的和做的都是真心的。
不可否认,陈师伯的心轻轻的被撬动了下。
“好,一会儿我就在跑一趟!”说罢转身就离去,师弟两人紧随其后,再次联决而去。
云端,王博出忍不住说道:“那孩子不一般啊,面对师兄你还能侃侃而谈不打结巴,口才这面还是不错的。要我说培养一段时日,以后重水的产业可以交给这孩子管理,现在都诸多弟子不愿接这活,也是头疼的很。”
陈新水淡淡道:“如果我说这孩子是掌门师伯点名的不知道这话你还说不说的出来。”
王博出闻言笑道:“师兄既然知道,那刚才又怎得会那么大火气,掌门师伯看人的眼光一直很准。”
“我火大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事儿,而是他看我们三个人眼神,和他说话的口气,明明我们是师伯,明明是他在求人办事,可我怎么看在他的眼里也看不出师伯两字?也看不出他对师伯应有的尊敬,怎么看都觉得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