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那么多,哪些人写进隋史,那些人写进唐书,都是大家用口碑来衡量的。虽然隋朝也是大隋,但是大唐的辉煌早已盖过大隋,所以写入唐书,那是多么得无上光荣。
魏征欠身说道:“其实你们也没办法追究窦轨爷爷吧!”
长孙无忌拧眉说道:“窦爷爷是窦太后的兄弟,难道一杀了之?您知道窦爷爷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位置。”
魏征低声说道:“太子殿下虽然不杀窦爷爷,但也算是放了韦氏一族和郭行方?”
长孙无忌低声说道:“他们是魏夫子救下的,等下了朝,太子殿下要晚宴,昨天所有人,都来为夫子请命,所以魏夫子赶紧养养精神吧。晚上还要陪宴呢。”
魏征十分虚弱,这里听完便昏睡了,长孙无忌亲自放下帷幄,命宫人好生看守,与房玄龄一起退出大殿。
长孙无忌长吁了一口气,来到大殿前,见杜如晦等人在商议什么大事,中书省、门下省和尚书省的诸位行走匆匆忙忙得往来穿梭。诸人对长孙无忌的身份心知肚明,虽然现在眼前还是太子左庶子,但早晚是宰相的身份。诸人纷纷向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行礼。长孙无忌知道眼前的诸位都是出身豪门显贵,于是连忙还礼,房玄龄也对诸人行礼,长孙无忌这才请房玄龄先进入大殿,俩人直截来找李世民商议日常之事。
是日夜宴,并无旁人,坐上是在京四品上,案前也不过寻常菜色和酒水。世民寻思着以前在太子建成府的用宴,说不上铺张,但比起自己来,倒也繁复了不少呢。世民知道今天的用意是宴请魏征,那就绝对不能铺张到让老夫子生气,所以,素菜几碗,酒水半罐,放诸人回去也就罢。
世民命人先请魏征上座,又命人提来韦氏一族的韦师实、韦庆俭、韦庆嗣等人。数人伏在案下,跪谢天恩。长孙无忌这里取出手令,镇定地说道:“韦师实、韦庆俭、韦庆嗣,阴谋乱唐,其罪当诛,手令谕死!”
魏征和其余人都疑惑地望向了李世民和长孙无忌。他们韦氏家族无不吓得在底下申诉有冤。长孙无忌接着说道:“这道太子令留在我长孙无忌的身边,如果诸位乱唐,我不用奏请太子和陛下,立刻要了尔等性命!”
长孙无忌又拿出另一封太子册书说道:“韦师实、韦庆俭通勤匪懈,特加恩韦师实太子少詹事、韦庆俭太子家令。手令册封,接宝册!”
宫人捧来册书交给韦师实和韦庆俭。韦氏一族吓得上气不接下气,立刻跪地捧来册书,纷纷擦汗。
李世民捧起酒樽说道:“诸位归座吧!本王不胜酒力,又诸事繁忙,略备薄酒,请太子詹事主簿魏征代本王宴请诸位,诸位请了!”李世民敬了诸人三巡,忽然站起身,双手持樽,遥敬座下的魏征,说道:“魏夫子,小王年少轻燥,佯狂不端,多日来一直刁难夫子,这一樽敬奉夫子,以后日日教诲小王,小王无不听遵,小王敬谢了!”世民在座上向魏征深深施礼。
魏征不由一怔,上到世民身前,伏地说道:“微臣深受不起,太子——”
世民将自己的酒樽奉给魏征,魏征接过了金樽,这就满饮一杯。
不多,宴会也就散了,世民与长孙无忌一起出来便去了。诸人都知道魏夫子从来不会寻欢作乐,只会读书写字,只是匆匆喝完了清酒,便纷纷与魏征告辞。
房玄龄待诸人走后,淡淡地在魏征身后说道:“他们都不知道为了他们的性命,魏征您竟然受了水刑之苦,差点把命都搭进去!”
魏征回身说道:“太子殿下平素就是这样的人吗?”
房玄龄摇头说道:“窦轨是我们秦王府的人,韦云起是东宫的门人,所以,在这个变故之时,世民也不知该怎么去处置!”
魏征回身说道:“天底下的太子建成门人遍天下,秦王府的人手自然也拥塞路途,我感觉一时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