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把王珪三人带到大殿,但是王珪看到大殿内外的这一幕,大殿内是魏征在滚钉板,而大殿外是一群宫人被杖责。心中无比灰败之中,刚想进入大殿,却心意决绝地转身离去。
世民追了上去,说道:“王珪,留步!”
王珪说道:“罪臣什么身份都不是,如果要有什么话跟大王说,岂不也是要滚钉板?”然后深拜作揖而去。
世民将死谏呈放在案前,默默以齿咬唇。忽然一拳敲在案上,狂怒道:“你们难道都不如,都不如一个小小的太子喂马!你们个个也都饱读诗书,读得比本王多得多。他魏征能知道的,你们难道都不知道,他敢说的,你们难道谁都不敢说?!本王要那些马倌干嘛,今天害死了本王的宝马!本王要你们又有何用,明天也会害死了本王!”
诸人不由吓得跪倒在地。房玄龄捣头捣得脑袋都破了,然后说道:“现在王珪回了长安,等魏征身体好了,请俩位一起在东宫议事!一起伺候大王!时时劝谏大王。”
世民说道:“他魏征和王珪一个草民一个罪臣,有什么身份在本王面前说话!难道要他俩天天在本王面前滚钉板?”
房玄龄这里心念电转,说道:“臣子们立刻草拟方案,立刻为俩位授职!”
诸人这里山呼道:“恭喜大王喜得股肱!恭喜大王喜得股肱”
世民叉着手,对望了眼房玄龄,而房玄龄默默给了个眼神,西宫本来沸反盈天的声音,应该能压制住了。至少这种冒死进谏的事情,挽救了属下的性命,这种事情不是西宫这些老部下能做到的。自古以来,做太平臣子容易,做死臣之难,非魏征这样的个性不可。
安兴贵家中
诸人听到这里都不由一阵唏嘘。本来魏征身体就出名的不硬朗,现在无端端又上钉板,不知道又要休养多久。
王珩对魏征说道:“魏叔,你的身体好些了吗?”魏征笑而不语,身体没事,气会气死的。
长孙无忌对世民说道:“这件事情是不是还惊动了皇后?”
世民点头道:“可不正是吗?”
玄武门之后
世民无语地见所有马圉的马倌都被救下。诸人又纷纷来看晕厥的魏征。房玄龄回望了一眼世民,然后对左右说道:“赶紧把魏征送回去。”
待大殿之后嘈杂的人群都离开后,世民见身前走来一位女子,正是长孙娘娘。长孙娘娘接过染满鲜血的死谏书,然后叹了口气说道:“为了一匹马,就赌这口气吗?”
世民淡淡说道:“本王是让我们西宫的这些大爷看看,谁才是咱们朝廷将来的大爷!朝廷的柱石!”
长孙娘娘与世民并肩而坐说道:“大王,如果有了魏征在您身边,我觉得很放心。”
世民摇头说道:“我真羡慕啊!”
长孙娘娘说道:“羡慕谁呢?”
世民无语地望向了长孙娘娘,低头说道:“说不定魏征更加恨我呢!”
长孙娘娘说道:“据说,魏征家里清贫得很,我亲自出宫去看看!”
世民点头说道:“好吧,有些事情,也只有女人去操持!”
长孙娘娘行礼后,立刻转身出去。
魏征被房玄龄亲自送回家后,裴氏见满身是血的魏征不由立刻上前查看。房玄龄对裴氏说道:“嫂夫人,把魏征送哪里?”
房玄龄第一次走入魏征家中,见只有六间屋子。没有正厅,一处夫妻住处,俩处孩子住处,一处厨房,两处书房。俩名下人把魏征送入住处。房玄龄第一次走入魏征的书房。见屋中从上到下都是布轴,根本没办法旋身,还有一处书房也是如此,只是添了两张书桌而已。
房玄龄揭开书案上的一本抄本,正翻开第一页,见裴氏牵着魏朵朵的手进来,魏朵朵手里托着一碗清水。房玄龄见魏征家中清贫至此,不由心中大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