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投骰子,房玄龄见左右无事,说道:“苍天在上,苍天在上。”他在牢房中深深向窗外跪倒磕头。便拿着骰子,投了下去。却见滚出了一个“生”字。房玄龄大大的吃惊起来。难道自己是错的么?苍天想让那十个孩子活下去?
康崇说道:“您自己也不信?问了苍生问鬼神,鬼神也告诉大家,不能再杀生了!”
房玄龄大怒,起身说道:“那给一个不杀的理由,我知道康崇你伶牙俐齿,但这次我真的不会上你的当!”
康崇冷静地玩着手中骰子,然后说道:“那十个孩子是大王的子侄,毕竟不是你我的子侄。若杀了孩童,图一时便宜,那岂不是置大王于天下唾弃之中?我倒有办法,生有生的办法,死有死的道理!”
房玄龄见康崇镇坐,这里立刻与康崇对坐,康崇与房玄龄这才正眼相向。康崇说道:“那十个孩子年幼,自然不便杀绝。现在送去偏远之地,待他们成年,徐图之,到时,自然不用大王出手。大王的名节也就保全了呢。”
房玄龄以手加额,说道:“好计策!好计策!我们一时心急,没有想得那么深。”古来斩草除根的方法,便有等待罪臣家的男孩长大成人,再用计除去,全了某些人的名节。
但是房玄龄在牢房中转了一周,心中想到;这十个皇孙非比寻常,哪里是寻常罪臣家的孩子,他们的身上流淌着和秦王李世民一般的皇室血液。康崇的建议太用险了,除非李世民能在短时间天下归心。不然免不得他人会拥君自立,再起纷争。
房玄龄想起李世民的态度,一时踯躅之下,思想之间,大王杀伐果断,倒也不能不试,这里用牢房的锁扣大力地敲打着牢房的大门,大声喊道:“我要见大王!我要见大王!我有要事见大王!”
就连康崇也从旁叫喊,但是夕阳已斜,玄武门的第一天,落日已下,牢房之中伸手不见五指。有个天生聋哑的牢狱狱子端来精美的饭食和美酒,放在地下便离开了。
房玄龄和康崇这才知道,什么叫得不到上达天听的滋味是什么滋味。因为大王李世民不想听他俩任何一人说话。
房玄龄和康崇怔怔地对坐了下来,不再言语。两个天底下李世民身边最聪明的人物,在这个牢房中,这才体会到了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
世民喝着长孙娘娘为自己熬制的素汤。宇文士及、唐俭和长孙无忌一直端坐在内室,像极了佛堂中的三座金刚罗煞。三人的面色乌青,愁面与怒意已经燃烧在世民周围。但是世民毫不在意,淡淡地一口一口勺着素汤,喝地匝嘴巴。
此时天策府从五品下记室参军薛元敬来到内室,倒地下拜道:“大王!东宫太子洗马魏征求见大王!”
世民惊喜地差点把素汤吐了出来,这里困难地咽下了素汤,大喜道:“他怎么会来?他怎么会来?薛记室,赶紧头前带路吧!”这东宫太子洗马魏征与天策府薛氏薛元敬素有交情,魏征因东宫的身份,不能直接来见世民,便先找了薛收的侄子薛元敬。李世民看在身边文学馆学士薛元敬的面子上,自然会邀见魏征。
世民也没留意到自己没有穿戴整齐,后宫一叠声的抱着披挂追在世民风一般的身影之后,但是世民奔跑地太快了,独自来到宫门前,薛元敬追赶了半天,才气喘吁吁地来到世民身后,世民惊笑道:“薛记室,这才几里地啊?要不明天晨练,您跟着士卒一起跑七里地吧!”薛元敬以手擦额,微笑不语。因为两人面前站立着素衣麻服的太子洗马魏征。
魏征见世民一身披挂素净,头发束着素带,虽然衣冠不整,但是也见世民没有半分傲慢之心。
世民大喜之下,双手向魏征握来,魏征却躬身作礼,说道:“微臣魏征,唐突而来,面见秦王殿下!”
世民上前一把握住魏征的双手,说道:“魏征,您总算来见本王,本王足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