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在激荡,灵魂在怒吼。
加尔文的灵能护盾在对面潮水一样的攻击中被激活,原本看不见颜色的浪潮在他白炽的护盾映衬、摩擦下也显露出其黑色的本质。
加尔文抖着手中的长剑,炽白色的灵能流水一般布满整个剑身,又像火焰一样在剑刃边缘熊熊地燃烧着。
邪魔们仿佛也感受到了威胁,那些触须上的眼睛纷纷睁大朝着加尔文的方向瞪视过去。
血一样的泪水从这些眼睛裂开的眼角流下,更加强大的灵能浪潮洪流一般向着加尔文涌来。
舱室内钢铁材质的墙体在这股腐蚀性的力量冲击下飞快地腐朽老化, 数寸厚的钢质的地板转眼就被朽化成不堪使用的锈黑色。
逆着这样的浪潮,加尔文又走了两步,腐朽的地板无法承受他巨大的体重,几次险些踩空让加尔文在找到下一层的承重柱以后,索性直接从柱子上向着墙边的触手跳去。
再也无从躲避的触手终于迎来它们的末日,到达了墙边的加尔文抬起手中的长剑,将这些妄图拖延时间等待同伴的邪秽一一斩落。
白金色的火焰让复仇女武神长剑挡者披靡, 墙边的十二支触手没有任何一个能够抵抗来自秩序的审判。
它们纷纷在被斩落的第一时间就被剑身上的火焰燃烧殆尽, 舱室内迅速消失的灵能浪潮里似乎还能听到它们临死前嚎叫的回响。
加尔文的灵能视野里,剩余的触手不再向着这间舱室赶来,似乎是某种群体意识组成的它们在没有了同伴的指引后,就丧失了狩猎与进食的欲望或者说本能。
短暂的战斗结束了,舱室内的场景却与刚刚截然不同。
加尔文环顾四周,除了他所在的这面墙以外,其余的方向甚至包括地面上的舱壁都在之前的腐蚀性力量的冲击下零落不堪。
原本一墙之隔的战友们,此时也正站在不远处。他们所在的平台成了这场战斗后仅存的完好的落脚之地。
从高处看,这堵代表着巢都内层的高墙现在多了一个巨大的疮口。斑驳的锈迹像是疮口周围的瘢痕一样蔓延了不知多远。
平台下方原本粗壮的支撑廊柱在之前的冲击下至少有一半的结构被锈迹爬满,而它内部结构强度的损失只会比外表显露出的更大。
在失去了这个重要的支撑结构以后,如果想仅靠平台上下直接的折梯的强度来承担灰骑士们的非人的体重和动力甲的重量,无疑是一种不智的行为。
加尔文小心地从舱室下方露出的承重柱上跳过,来到了原本舱门的位置。他探出头看了看破口上下的景色后对自己的战友们说:
“这些触手绝不是它的本体,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会在最终的目的地看到它的。走吧,趁着这个平台还能坚持。剩下的路, 应该不远了。”
灰骑士们点了点头,没有人为刚刚加尔文的战斗发出疑问。
终结者们在思维讯道的共享下, 某种程度上地同理了加尔文的情绪, 他们隐约地明白了这些触手背后的意义。
拦截者兄弟们则是单纯的认为加尔文是在为他们断后,那些死去的阿斯塔特让他们明白对方的力量如此特殊。
以至于猝不及防之下,整整两支小队还多的阿斯塔特也尽殁于此。
至于最后的斩杀,也确实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在那种程度的灵能冲击下,不将对方处理掉,整支队伍都无法脱身。
前路已断,原计划中预定好的入口现在已经明确被这种根植于整座巢都建筑中的触手占满,而巢都顶层可能存在的仪式又在告诉灰骑士们他们的时间是如此紧迫。
他们没有选择,抓紧一切时间到达巢都顶层是他们眼下最迫切的目标。
加尔文没有再多犹豫,他从自己穿戴的终结者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