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冒头强过别人，那得有多么的不凡，才能挤进顶尖？

事实上，不管朝云还是沐雨，最终获得别人的认可，还是他们跻身至高的年纪。

天音仅仅是B级，但是她的进阶速度一点都不比普通五大慢，也就比这两位差点。

荷旭知道天音，也是有一点点偶然。

他听孔塞勋爵说过，有个外甥女在朝阳上学，相当地天才。

当时他没有在意，只当对方是想通过炫耀，维系跟自己的关系——这种操作也很正常。

所以他也没有继续问，只是说了一句恭喜之类的话，心说不入至高终是蝼蚁。

他不问，对方自然也不好主动介绍。

后来孔塞勋爵出事，荷旭越发地不想了解这个女孩儿的情况了。

直到有人杀死了孔塞的幼子，那个外甥女却消失不见，荷旭才重视了起来。

毕竟朝阳学院——这个团体也挺让人头疼，万一那女孩儿真是天才，没准会受到庇护。

所以荷旭让人调查了一下，那几届的学生里，有些什么天才，孔塞的外甥女又是谁。

遗憾的是，他调查得有点晚了，孔塞外甥女的相关信息，一点查不到。

那几届学生里确实有几个天才，但是真正称得上奇才的，就只有一个天音。

荷旭记得当时自己还恍惚了一下，因为天音……是女性！

不过，孔塞的外甥女真的可能是天音吗？他觉得这个概率太小了。

荷旭还想细查来的，但是朝阳学院……那真不是随便什么至高都能撒野的地方。

现在，他终于得到了答案，面前的孔塞外甥女，还真就是天音。

再想到那个三百多岁的朝阳奇才朝云，这一刻，荷旭心里是满满的酸楚。

“你既然是朝阳毕业的，当初何必找我？有的是帮手啊！”

天音的嘴角扯动一下，心里也暗叹一声，如果可以的话，她何尝不想找校友求助？

然而，她的姨夫再三警告她，千万别找校友，在大祸临头之际，你得到的未必是臂助。

说到底，还是她那几届的学生并没有成长起来，连个A级都没有，就别说至高了。

想到姨夫不厌其烦的叮嘱，她越发痛恨起眼前这家伙：就是因为你，我连弟弟都没保住！

天音面无表情地发话，“给一个让我不杀你的理由……我的姨夫终究很在意你。”

“啧，”荷旭叹口气，看向了曲涧磊，“我还有可能活下去吗？”

他听得很清楚，这位是要杀掉自己的。

曲涧磊淡淡地看着他，并不回答——你丫都已经知道偏执狂的身份了，怎么可能活？

所以他绝对不会给出肯定答复，至于对方会不会脑补什么的，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不过对于天音的话，他也不排斥，身在黑暗中，也可以仰望光明，不是吗？

但是荷旭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态度，于是又叹一口气，“没有任何余地吗？”

“你给过她余地吗？”曲涧磊沉声回答，“配合她一点，只杀你一个，明白吗？”

荷旭沉默半天，又轻喟一声，“能请教一下前辈的称呼吗？”

“在你死之前吧，”曲涧磊冷冷地回答。

荷旭怔了一怔，有心发作，最终却无奈地摇摇头，看向了天音。

“好吧，你想知道什么？”

天音默然，半天才说了一句，“我的表弟……最终葬在了哪里？”

“尸骨无存，”荷旭一本正经地回答，“万豪要求的就是彻底毁灭。”

天音又沉默片刻，然后摇摇头，“算了，我还想问你为什么的，现在不用了。”

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