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遂,才能人到中年还是这种性格。
盛纭也是这个年代,少有的搞自由恋爱,成就姻缘的女子。
嫁给了庄户胡二牛,结婚以后,生活的和和美美,在哥哥盛维的帮衬之下,夫妻二人这么些年,也挣下了不小的家业。
在宥阳的这块地界上,盛纭的日子过的很舒服。
堂姑不只是自己回了娘家,还带回来了自己的一对儿女。
十岁出头的儿子泰生,和小女孩桂姐儿。
盛长柏后面,就又多了两个孩子。
淑兰也不是自己回的娘家,还带回来了“神童”女婿孙志高。
“你就是孙志高?”
盛长柏打量着这个传说的神童,和‘伤仲永’里面仲永差不多一样的人物。
孙志浩五官长的算是周正,人模人样,看着也是一个人。
但是这孙神童也就仅此而已了,脸色苍白,眼圈发黑,四肢无力,一看就是一位沉迷酒色之徒。
还好不是魏晋,要不然盛长柏都要以为这孙神童,是磕了点什么,是一位瘾君子了。
能看得出来,大房想要改换门庭的想法,真的很迫切。
宥阳出了一位“神童”之后,大房就没去多了解一下人品,就着急忙慌的把女儿嫁了过去。
“我是你姐夫。”
孙志高,仰着头,神情倨傲的回道。
孙神童什么功名都没有,也就是十二岁,考进了县学,也不知道这骄傲什么。
“听说‘姐夫’你是宥阳本地有名的神童,想来经义的水平很不错了?”
“那还有用说,我孙某人学贯六经,是要高中状元,在东华门外唱名的。”
孙志高自信的说道,盛长柏看的出来,孙志高的自信不是伪装,是真的发自于内心,就是不知道,这孙神童的底气,是从哪里来了。
六经就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乐经》《春秋》,科举也不过要求考生,精通一门。
就孙神童这个年纪,谈什么学惯六经,要搞清楚,每本书每段话是什么意思才算是学贯,不是读过几遍就行。
也是一个年少成名之后,在不断的夸奖声中,迷失了自己的悲剧。
“那姐夫怎么今科省试没有下场。你看看,我给忘了,孙姐夫你连发解试都没有考过,没有资格参加今科的省试。”
盛长柏对孙神童,暗暗的嘲讽道。
“你恶语伤人,狂悖无理,跟姐夫这样说话,成何体统!”
在宥阳这小地方,被人吹捧惯了,孙神童的脾气还挺大。
“什么玩意,我现在不是你亲戚,我是以一个科场前辈的身份,在跟你说话,你可敢让我把你考上一考。”
“汝有何资格考我?”
“就凭我是今科探花够不够,还非要去县里,把教瑜请来,我才能考你吗?”
“问吧!”
孙神童仰头回道。眼睛长在天上,不会往下看,这孙神童要生活在汴梁,都不知道挨打多少次了。
“其进锐者,其退速,何解?”
“体有贵贱,有大小。无以小害大,无以贱害贵。养其大者为小人,养其大者为大人,何解?”
“君子之守,修其身而天下平,何解?”
“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解?”
“不患人不已知,患不知人也,何解?”
...
“你也是一个圣贤书的人,这些做到了哪个?”
“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何解?”
“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小人闲居为不善,无所不至,见君子而后厌然,掩其不善,而著其善,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