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就狠狠瞪了那青年一眼,快速跑到了一旁。
大长老等人还在看那三轮摩托绕场巡游,一听周若男传吾主旨意……
本是叫塞尼卡长老前来,结果所有人都急切踏来。
大长老一眼就觉察吾主的神色不对,出声道:“吾主,可是塞尼卡人触犯了罪罚?”
然而,周黎安并未答他,目光扫视一圈,就落到一神情紧张的老者身上——
“我问你。”
“温达特人可是你塞尼卡人的仇敌?”
有长老殿的法则修士,立即翻译,那老者听后仓皇跪拜,“吾主在上,我等聆听均衡的教诲……均衡之下,皆为子民……”
“怎还有仇恨敌对之说?”
“即便曾经有过对立,现在也早已互为弟兄姐妹。”
当这话落下。
那青年已是“噗通”的跪倒在地,恐惧的泪水决堤而下,“吾主,我触犯罪罚,请您投下仁慈的注……”
没等他说完,雪女就怒斥:“闭嘴!”
周黎安再道:“曾被你等视为蛮夷、粗鄙之人的温达特人,生活在均衡主城,而你等却远居5号大城!”
“你等心中可觉得吾有不公,厚此薄彼?!”
那老者已然吓得瑟瑟发抖,不知如何解释,唯有不断摇头否认:“不,绝不,我等怎会亵渎悖逆吾主真神……”
“那为何,他会在吾的面前,在众人面前大放厥词,以不堪的话语,羞辱温达特部的族人?”
老者勐地抬头,看向那青年。
他早已认出,青年是族中的翘楚,是为少数几个天赋异禀,早早踏入圣殿山的修士。
然而,此情此景,他眼中再无对晚辈子嗣的骄傲期许之情,转而被质疑、困惑与震惊替代。
便发出与吾主一样的质问——
“你,你怎么敢啊!
!”
那青年已是大脑空白,只顾嘴唇颤抖,而无从解释,任由泪水滚落。
事到如今。
周黎安已不想多余废话,肃重的话音吐露:“均衡神国定立已有14年,各部迁徙入吾喜乐的国度,也有7个年头!”
“可时至今日,竟还有人心怀仇恨,对自己的弟兄姐妹生出蔑视、诋毁之心!”
“均衡1年前,莫多克人迁徙之始,吾曾以鞭罚惩戒爬山,令他知……为强大者,应庇护弱小的手足弟兄!”
“越是弱小者,越应助他成长,而不是以蔑视、讥讽看他,甚至摒弃他!”
“若因弱小而遗弃,那当你等的父母老迈,再无劳力时,便要将其杀害,抛尸荒野,变作狼食?”
“——这,不是均衡的道,更不容存在于吾喜乐的国度之中!”
“若均衡的子民皆是如此,那吾也将让你等尝那被遗弃的苦楚!”
“就让这神国倒塌,见兄弟相残,血染大地,世人迷失于罪恶!
!”
话到此处。
场面彻底凌乱,所有人面色苍白。
最高长老殿与圣殿山修士,纷乱的发出乞求,“吾主息怒!”
“是我等犯下了罪,乞求您仁慈的救赎!”
神弃,已是均衡历史上第二次显现。
可此时,在周黎安身旁,雪女依旧伫立,她虽紧锁着眉头,显现几分不忍,却并未发出与他们相同的求告,反之冷冷的问——
“怀恩,方才你可曾想要为这人遮掩他的罪?”
“又或者,你觉得他对弟兄姐妹的诋毁,并无多么重要?”
小花身躯大震,惊恐于自己的心声被巫所洞穿。
的确,在那塞尼卡青年话音吐露后,她就发觉不妥,本是想开声迂回婉转。
可直到此刻,她才勐地惊醒,这事态的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