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也许活的畏手畏脚。
也许撒开手创造王朝,也许归隐山林销声匿迹。
也许拥有健康的身体,也许身患慢性重疾。
也许被万人追捧,也许被大众唾弃。
也许家产万贯,也许留宿街头。
也许在一个人的一生中,这些都有。
人可以活的又胆小又无畏;又吝啬又慷慨;又高傲又自卑;又麻木不仁又感伤春秋。
人,好像就是这样一种,复杂又神奇的生物。
我在活着的时候从未这么想过,总是用习惯性将新遇到的人归入某些特定认知的范畴——然而在这些或成人形,或不成人形的鬼怪身上,我见到了我曾在人间从未凝视过的——某种也许可以称之为人性的本体。
这些坠入深渊中的人性啊,被残酷的环境无限放大,凶狠到了一种露骨的地步。
有时我看着这些张牙舞爪的鬼怪,回想着他们生前的样貌与遭遇。也许我与这些鬼怪们都分享着一些相似的特质,我常常这么想。
我看着老婆婆慢慢走到事务所大门口的背影,她回头高兴地对我挥了挥手。
“再见啦。”她说,门口透进光来。
“再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