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八方将所有中层军官叫过来一起开会,就是要阐述高原方面的战略决心。
席八方的决断是:撤离的工作已经做了,已经仁至义尽,不惜放弃这些军团。整个天竺洋的补给线只会为服从战略的军队进行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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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八方是标准的高原派,徐河现在也是。经过了卫铿几次示范后,他们都是坚定地站在核心战略立场上的。
西神州,接下来,要预备一支能战略投送的生力军。
然而波斯湾驻军,让神州天竺洋海上后勤线无法挪出,这就相当于在总战略上占着茅坑不拉屎了。
这些纯粹武人眼里:整个大食地区就是为了来扛战略伤害的、赢得战略时间。
现在已经消费完毕。没必要为了保障大食这里的军事强人和丝绸派的利益,继续来绑死神州天竺洋上的投送力量。
至于神州军事在这个区域离开后,罗刹人南下,让神州商私利益受到损失,那纯属于商私没和西神州国略保持一致。
如果东正丧心病狂想要在大食继续扩大战争,那么神州可以重新进入红海,然后突击小亚细亚,截断黑海,也好过在眼下这个烂坑中对峙。——无外乎就是冷静地战略兑子。
经过图兰战役后,西神州武人们已经有这样的战略觉悟:寰宇大战中,要保的是国家元气,不是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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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思想的军事力量,就不是商私的好工具了。
10月份的时候,当世界大战正酣,神州在波斯湾的部队,有条不紊地撤离了,结束了作为同盟支持的任务。
这次撤离,让波斯湾地区的经济出现巨幅的下降,——在神州驻军的时候,波斯学界则是觉得“自己成为了强国代理冲突前沿”,但是在神州部队真正走后,这里舆论则是极度恐慌。
八月图兰地区几百万吨钢铁对轰的场面,让该地区的所有人都感到不安。这样超级强国的军事冲突,大食本土地区真的有自我抵御的能力吗?——丝绸派系扶持的那些本土强人们,最近几年,一而再再而三展现了软弱性。
丝绸派在经济方面的损失倒是不严重,因为图兰大胜成功解套,该抛的已经抛完了。
他们的损失在于:波斯海的神州军事力量服从了撤离命令,丝绸派对军事上的影响力被剥夺了。
尽管丝绸派还能联系到几个关键的军事大人物,但是无关于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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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十五号。
当乘坐飞机前来谈判的赵家三公子来到苏沪集团宋家的商业大厦中,这神州两大商私集团开始了洽谈。
赵家公子看着大厦外的美景,说道:“这里是好地方,姹紫嫣红的,比我们都是农业棚楼风趣得多。”
宋家的老人说道:“一方水土有一方景色,江南和高原上的景色当然有所不同。”
赵家看着这位东南商私代表,笑呵呵道:“万里江南吹箫恨,恨参差白雁横天杪。”
宋家老人身后的随从脸色一变,却被止住了。
这位苏沪集团的掌门人再次回转过来对赵公子说道:“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双方看似是打机锋,但实际上是在讨价还价。在面对神州这股新兴力量时,神州这些保守力量虽然有心对抗,但是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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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州商私们眼中,现在“反商私”那群人中,最难搞的就是数量众多的愣头青。
工业委员会这帮从下面冒出来的愣头青们,一点都没有“幕僚”主义。
他们将所有的东西掀在明面上,然后相互盯着。
金钱、美女,以及特殊化的待遇,都因为在这种敞亮的环境下,被排斥在外。
在这些商业资本看来,想要击破西经联的“去商私”潮流,就必须要让西经联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