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赵旭看她们身上,虽然衣服凌乱,但不像有被侮辱的样子,于是说:“那我们赶紧先走。”
李素语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她从来锦衣玉食,这下以这样的模样被赵旭解救,大觉狼狈,脸上红如火炭,心里惭愧,低着头一声不吭。这时女牢大门那里一声欢呼,有人喊道:“在这里了!”
原来果真是王伯当带领的瓦岗山那些人来劫狱,他们看到了李密夫妇,俱都大叫起来,李密和王伯当见过后,嘴里大声说道:“这里关押的都是本分百姓,我们将他们都放了!”
这些人以李密为首,说干就干,立即将牢门全部打开,王伯当等人大声喊是瓦岗寨好汉劫牢放了大家,赵旭心说这个王伯当也是聪明会收买人心,在人群中见李密被众人围着,带着柴学敏和李素语从一边绕过,忽然听到李密大声的问:“韦福嗣呢?”
王伯当答道:“韦福嗣说他罪不至死,他不想跟着咱们落草为寇,所以在牢里不走。”
李密苦笑道:“我本想绕道到瓦岗,没想到半路被樊子盖领兵抓了,不过在牢里竟然能和杨积善、王仲伯、韦福嗣这些老兄弟碰面,也算是焉知非福。杨广残暴,杀人只随心情而不分善恶,我们还是去劝劝韦福嗣,他若不走,到了京城,只会被杀,绝无活路。我在皇宫当差多年,对杨广颇为了解,咱们绝不能对这昏君心存侥幸,那样只会害了自己。”
李密夫妇既然已经脱困,赵旭心里另有想法,不愿意和王伯当这些人一起,趁着他们砸牢放囚犯的机会,混乱中带了柴学敏和李素语绕过主街,胡乱牵了两匹马,和李素语柴学敏冲出城外。
往前跑了一截,已经将喧嚣抛在身后,赵旭问柴学敏:“樊子盖是谁?为什么见人就抓?”
李素语和柴学敏共骑一匹马,赵旭问的柴学敏却不知道,她问李素语,李素语过了一会说:“樊子盖本来随着皇帝巡游,后来被委派到这里来剿匪,从潼关至陕州这一块为他负责。他这人急于求成,为了在皇帝跟前显示自己是能臣,眉毛胡子一把抓,不分善恶,将村落全部烧毁,将百姓驱赶到城里,如果不去,就被视作强盗,但凡在野外被抓,不管老少全部活埋。”
柴学敏“啊”了一声,李素语说:“朝里有人向皇帝参了樊子盖,但樊子盖向皇帝禀报,辩解说这样下来辖区内匪人已经几近于无,况且良民如何会不听官府的话反而在野外流窜?因此皇帝只是贬斥了他一通,并没有予以责罚。”
柴学敏说:“所以樊子盖这会不活埋我们了,只是见人就抓吗?抓了将人绑了关在牢房里不给吃喝,跟活埋有何区别?这种人就是懒政,就是个坏官,还不赶紧革职,难道要将良民也激变成匪人?”
三人朝北跑了一段,到了一条河边停伫,赵旭在河里抓了几条鱼烤了,柴学敏和李素语已经饿坏,狼吞虎咽的,只觉得这鱼就是人间美味,世上最好吃的也不过如此。
三人休息了一会,柴学敏问赵旭怎么就知道自己和李素语在牢里关押着?
赵旭还没说话,柴学敏一拍手说:“我知道了,必然是心有灵犀,这就是缘分。所谓佛法无边,师傅你肯定和我们有无法言说的内在感应。”
柴学敏说的有趣,李素语将头扭向一边,心说小女子乱说什么,什么是心有灵犀?还内在感应?真是胡说八道。不过也想知道这个小和尚怎么就去了大牢里,就侧耳聆听。
赵旭笑道:“我也说不清,本来我一路向西,不知怎么晚上忽然听到弥勒教作乱,也没想到有人趁乱劫狱,我是胡乱的走,阴差阳错的就到了那里。”
赵旭说的含糊,柴学敏笑道:“真的有心灵感应呢,我回去一定要拜菩萨,求菩萨也保佑小师傅你永远平平安安。”
三人休憩了一会,转眼天亮,柴学敏问赵旭:“师傅你要往西,正好我们同路,咱们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