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部分的人却对此不管不顾,不论是灾区里的物品,还是其他潜行者的补给,都随意拿取。甚至有些潜行者还在切尔诺贝利引起森林火灾,几乎每年切尔诺贝利都会出现火情。
说到火情,卡莎顿了顿,“今年4月份,切尔诺贝利发生了一场一场持续两周的大火,而起火的原因就是人为导致。这不单对于遗址是一种破坏,也可能导致辐射物质的扩散。”
“除了这些破坏者,如今,还有一些许多当年的原住民,已经自愿选择回到切尔诺贝利隔离区居住。一些老人想在故土安度晚年,落叶归根,便偷偷返回居住地。他们在禁入区内种菜、捕鱼和饲养家畜,但产品只能供自己食用。
目前禁入区内生活着约600名老人。苍穹之下,常常有鸟鸟炊烟从隔离区荒凉的村落升起。继续生活下去,是人们在大灾难之后的选择和勇气。“
陈渊听后倒是有些叹息,“他们的灾难值得我们反思,而不是以将它变为卖点,甚至成为我们寻求刺激的地方。”
“
“34年过去了,核辐射还在,有些东西不该被遗忘,有些过往不该被调侃。”
卡莎点了点头,“对于人类而言,切尔诺贝利应该是永远的痛。而多年来人们一面哀叹这座城市的悲惨遭遇,一面也无法抑制探索鬼城的好奇心。”
陈渊也是颇为认同,“实际上在我来的时候在乌国街头,随处可见关于前往切尔诺贝利探险的广告。事实上,这些年核电站探险之旅在乌国年轻人中很受欢迎,有一些甚至于会特意冒险,前往游客限制区,在毫无遮挡的高楼边缘拍自拍。”
“其实我这次来也犹豫了很久,在朋友们连日积极分享照片的攻势下,最终还是参加了一个探险行程。毕竟,到乌国旅行的游客,有哪个不对切尔诺贝利好奇呢?”卡莎忽然笑道。
陈渊倒是愣住了,他还真的不知道卡莎是跟着旅游团过来的。
“在切尔诺贝利,游客只能在已开放区域活动,并且需要跟随向导的指示进行行动。我的向导是一个年轻但看起来经验丰富的乌国女孩,她再三强调,不要触碰任何东西,尤其需要小心尘土。所有参团的游客也知晓辐射的危险性,所以都按照要求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尽可能少地露出皮肤。”
“但是后面因为想拍一些更深入的东西,所以我就脱离了队伍。”
卡莎忽然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计数器,看了一下上面的数字。
“这是什么?”陈渊问,虽然他已经猜到了。
“计数器。”
“向导给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盖格计数器,如果辐射值过高就会发出警告。这也导致整个旅程中我和同团的几个年轻人一直在热衷于到处测辐射值。计数器发出警告的次数并不少,有些地方的数值非常之高,辐射残留的危险可见一斑。”
“那你要和我一起去其他地方看一下吗?”
陈渊发出了邀请。
“当然可以。
不过你确定就你现在这样可以到处走吗?“
卡莎还是比较担忧,毕竟没穿防护服可开不得玩笑。
陈渊耸耸肩示意她不要在意。
在出发前一直祈祷千万不要下雨,总觉得那些辐射尘经由雨水打到身上会更危险,结果行程到一半就遭遇了两场雷阵雨,使两人被困在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废弃幼儿园里。
室内不少墙壁已经破败坍塌,并且十分昏暗没有光线,需要打手电筒才能行走。
屋内散落着各种残肢断腿的布娃娃们,可以想见当时的撤离急促而混乱。
小朋友们都没能带走自己的随身物品。这个地方实在让人觉得太沉重。
两人站在幼儿园小小的标牌前看着雨沉默着。
水友们有些感叹。
我似乎看到了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