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与我倒算是手足情深,他那时还会与我一同玩耍、读书”萧宝融突然陷入回忆道:“后来父皇老了,摆在兄弟面前的,却是那张至高无上的的龙椅,转眼间手足就变成了势如水火的敌人,最后皇兄笑到了最后,我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就被送出京城到了荆州,我的母亲,临走前都没有看我一眼,而是忙着张罗皇兄的生辰大典,毕竟母凭子贵,她的眼中那时候也只有皇兄了”。
“后来,皇兄又派了萧颖胄来,我尚且年幼本该有人辅佐是对的,我也乐得清闲,可你知道皇兄生性多疑,也许是有人在朝中夸了我几句,从此以后这江陵城,便有无数眼睛盯着我,我也只能困在府中不敢外出”。
萧宝融自嘲地笑了笑看着陈庆之道:“你问我为何不做个闲散王爷?我何尝不想和你们一样,生在寻常人家,那样也许我会学书圣王羲之,寄情山水,挥毫泼墨,可我不能,生在帝王家,哪敢谈清闲二字,你做的太好会被怀疑,做的不好落人口舌,一辈子要么小心翼翼,如同囚徒一样被困在这里,要么就必须让自己卷入权利的漩涡中,牢牢地站稳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