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继续小声道:“我也不知道,师傅当年失踪的事在听雪堂也是机密,我只知道十八年前师傅外出就再没回来,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他却渺无音信,也许这次的消息是个机会,等到事情了了,我也会去找我师傅的”。
陈庆之听着江雨禾说完,不知怎的心里突然一阵失落,本想说着一起去的,但话到嘴边又成了:“伤好了再说吧”。
江雨禾看着他欲言又止,心中忽有几分明了,但同样没有多言,就这样,喧嚣的船只渐渐安静了下来,只留下浪花拍打的声音悠悠荡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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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江南有一座名山,距离皇都建康不过百里,山虽不高但风景如画,枫林红透、野菊盛开。
虽然到了秋季,但是山中的绿意还未曾褪去,绿意蕴含在山水之中,湖水清澈、云雾弥漫、沁人心脾,一抹暖阳洒向山间,万紫千红,层林尽染。
但这座山最出名的并不是这景色,却是因为山上住的人。
这座山名为茅山,正是如今正一教掌教陶弘景居住之所,也是在这他将正一教的中心从龙虎山天师府转到了茅山上清宗,不论是弘扬道法还是修炼武功,陶弘景都是正一教当仁不让的第一人,也正是他的孜孜不倦,才让正一教在如今的南朝风头无二,其人也被尊称为“山中宰相”,世人也多称其为国师。
茅山,积金峰南腰处,元符万宁宫,正一教茅山上清宗立派所在。
一名四十来岁,穿着深蓝色宽大道袍,脸色白净,仙风道骨的男子负手而立,在他的身后,是一名身穿红色官服的男子,说是男子,但其人却是如今南齐权势滔天的一位太监,名为茹法珍。
“国师,这旨意你听明白了吧”茹法珍的声音尖细,眼神傲慢说道。
陶弘景背后着他,眼神中流露出不难察觉的鄙夷之色,但口中依然说道:“陛下旨意我已领了,公公可还有事吗”,他的声音浑厚而又绵长,听不出多余的感情波动。
“呵呵,国师大人这话说的,我也许久未见国师了,还不能聊聊天吗”茹法珍笑道。
陶弘景听到茹法珍的笑声,眼神中鄙夷之色更甚却依旧没有发作,而是继续道:“今日还有道法未讲,来日再去拜访公公”。
茹法珍听到陶弘景口中的逐客令冷冷一笑,眉毛一挑踱步道:“哎,国师大人多年不曾出山,不知道关于流云剑这次这个事,国师有几成把握啊”。
“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过他既然藏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几天就可以找出来的”陶弘景如实说道。
“啧啧啧,昔日放言取代天师府的国师也有不自信的时候啊呵呵”茹法珍又说道:“陛下知道这事不容易,所以让我给国师提个醒,这江湖的事,正一教该管就得管,该动手也得动手,犹犹豫豫地要是被佛门先找到,事情可就不好了”。
陶弘景闻言一怔,终于转过身看着那一张涂抹胭脂的脸皱眉道:“可是佛道相争多年都是言语之争,真要动手恐怕引起动荡啊,这真是陛下的意思吗”。
“怎么,国师觉得我敢假传圣意吗?还是国师觉得无所谓与佛门争不争,更无所谓这正一教是茅山在前还是龙虎山在前,是吗”?茹法珍声音上扬质问道。
陶弘景脸色一愠,而后又平静道:“我明白了,不管是龙渊剑还是传国玉玺,陛下要的我一定拿到,公公可以放心”。
“呵呵,国师放心,没有那么难的,正一教教众众多,能人辈出,我听说前不久还有弟子与听雪堂在江南一战,击败了魔教少主、江雨禾是吗”茹法珍继续道。
“那是我弟子陶永,当时他受人蛊惑才去了江南,绝非是我正一教与叛臣勾结,这事我跟你解释过的,而且我也派他前去协助捉拿叛贼了,难道陛下不信我?”陶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