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苏阖逼死了他的侄儿,这时候,是不是也会有另一个人出来对战严青栀……
“你们伯侄二人轮流对战,可真是好不要脸!”
他的目标全都放在了苏阖身上,完全没有发现,不远处的墙上,古姜被天镜司的几人扶着站了起来。
古姜脸上的血已经干涸,尽管被人扶着,可他还在全身哆嗦。
这个世界没有麻药,而骨折骨裂的痛苦只能依靠意志硬挨,古家倒是有一些人拥有给人治病的本命蛊,但眼下这个时候,谁又能去给他寻找。
他看着不远处打成一团的古家人,还有角落里占了好大一片位置的古榕与严青栀,心中有许多的委屈,张大着嘴巴说不出来。
僵持了好一会儿,他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六叔公啊!他们都死了!被古尤杀的!您老要替我们报仇啊!”
不远处,之前想要冲出,却还没来得及就被尸傀围在院中的供奉听到这话,浑身抖的更厉害了。
他年纪太大了,在这样的刺激之下,似乎有了中风的征兆。
“阿姜……阿姜……你在外面看没看到你表哥麟儿啊……”
古姜心中的恨意太盛,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古榕的身上。
“叔公!叔公!叔公啊……求求您啦,要给他们报仇啊……”
原本的少年意气经此一事,已经变得无比沧桑,他脸上干涸的血迹被泪水打湿,顺着泪痕融成了血泪的模样。
可他千辛万苦,又拖累的天镜司几人重伤垂危而得来的复仇机会,却显得无比可笑。
他的叔公啊!
他们这一支对他毕恭毕敬言听计从的叔公啊!
他的叔叔伯伯跟了一辈子人的,到了这一刻,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这就是他们相信了一辈子的人吗?
古姜有些崩溃,也有些不敢置信。
他哑着嗓子撕心裂肺的喊着古榕。
“叔公!叔公你看看我……我是古姜啊……你看看我,我的涯叔,我的大伯,我的阿岸哥啊!他们都死了!都死了!”
严青栀听着古姜的声音,心情有些烦躁,这些人昨夜还与她对着吵嚷,今天就已经死的尸骨无存。
她没有那么多的同情,这些人并不是她杀的,也不是她害死的,甚至双方立场也不和。
她只是有些难受。
古榕根本不在乎这些人的死活,就像当年他知道自己的侄儿作了那么多孽,却依旧视而不见的选择憎恨没有对他手下留情的苏阖一样。
古姜的哭声引得许多刚才没有停手的人都停了动作,那些后挤进来的人也好多仰头看向了他的方向。
古禁眉头皱着,现在的情形让他有些看不明白。
地面震动的感觉越靠越近了,而那些尸傀却还没有那些那个梅横召出来的巨人。
除了还打在一起的严青栀与古榕,所有的人都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而这等待,很快便有了答案。
一架一架的弩车被人蹬到了距离这边几十米外的地方。
这些弩车上都架着可以发射弹丸的弩炮,弩炮的射程不算远,重型弹丸可能只有百米左右的射程,为了保证准确性,甚至还要更近一些。
不过,这种弩车的好处,除了火器的基本伤害之外,还能够载人。
一车十六人坐在车膛里面,厚重的车厢能挡住绝大多数远程攻击,寻常的箭矢根本伤害不到里面的人,让他们在战争爆发之时,可以一路穿过对方的远程火力,直推到对方的城墙之下……
院子里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这一圈一圈的包围过去,让院子里的人全都没有了安全感。
古禁脸色有些难看的看向了梅横的方向。
“梅司使,原来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