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新官上任(2 / 3)

这未必是一件坏事,这宫墙之内,本就危机四伏,朝堂之上,暗潮涌动,他年纪轻轻,竟得以陪侍东宫,成为未来天子的近臣,等于突然搅进这浑水之中,势必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对象,处理不好还要落得个身败名裂,还不入在这一个小小县城,当一个知县来的逍遥快活。

当年谢浥尘的父亲谢散人,官至礼部侍郎,身居高位,却因得罪权贵,不愿随波逐流,被人排挤陷害,最终丢了官职,才来到这姜州城开了一间学堂,从此当起了教书先生。

其实谢浥尘知道,自己的父亲虽然身处江湖之远,却始终关心着朝政,经常针砭时弊,他内心对于当年被罢官一事始终耿耿于怀。自己这次出门赴任之前,父亲对自己谆谆教导,耳提面命,不断地告诫自己不要犯当年他太过清高的错误,要懂得长袖善舞。因为要斗奸臣,你就得比奸臣更奸。

毛驴脖子上的铃儿叮当作响,由远及近,停在了县衙大门处。

一名值守的衙役正鼾声震天的做着白日门。

谢浥尘走上前去,蹲下来,默不作声的盯着这衙役看了半天。过了一会,衙役打了个哈欠,似是梦醒,翻了个身睁眼一瞧,吓了个不轻,面前一个大活人正盯着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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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我的妈呀,你这人是有病吧,给爷吓得一激灵,大白天的你在这干嘛呢?”衙役怒气冲冲地骂道。

“我就是看差大哥你睡得太熟,不忍叫醒你,嘿嘿。”谢浥尘笑着回道。

“哪来的愣头青,衙门重地,岂可乱闯,你在不走别怪爷给你乱棍打出去。”衙役蛮横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这是衙门,我是来告状的。”谢浥尘说道。

“告状?告谁?状纸呢?”衙役斜着眼看着他。

谢浥尘没有理会他,径直去敲响了大门口的登闻鼓,咚咚的巨响引来了许多百姓围观,自从上一任县令被去职,已经许久没有人敲响这登闻鼓了,暂时署理衙门日常事务的县丞,是个酒鬼,平日里清醒的时间不多,即使来了喊冤的百姓,也就是应付了事,一来二去,这衙门便形同虚设。

这登闻鼓一响,惊动了后衙的衙差们,三三两两打着哈欠,拿着水火棍懒洋洋的走了出来。

这过了好一会,县丞才揉着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一看便是酒还没醒,还打着酒嗝呢。

只见他一屁股坐在堂上,高高举起惊堂木,又软绵绵的落了下来,问道:“堂下何人,这光天化日的,有什么冤情?”

谢浥尘站在堂下,正色说道:“我一要告的是,县衙捕快鱼肉乡里;二告众衙差玩忽职守;三告你这县丞懒惰渎职,荒废政事。”

听到这一番话,这县丞酒也醒了几分,见这堂下年轻人出言不逊,竟然还告到自己头上了,也是气不到一出来,又是一拍惊堂木,大声喝道:“大胆,哪里来的刁民,竟然在公堂上撒野,给我拿下。”

这一旁的众衙役,见谢浥尘一文弱书生,本就没放在眼里,伸手便要来抓他,谁知谢浥尘双手一闪,同时射出七八颗飞石,众衙役双腿一软,噗通的全都跪下了,倒在地上连声喊疼。

“你……你是何人,你知道自己是何罪吗,竟然敢殴打官差。”这县丞见状,被吓得声音都开始发抖。

谢浥尘慢慢的走到公案后,一抬手,这县丞以为他又要飞石伤人,吓得滚下了椅子,在地上连滚带爬了好几圈。

只见谢浥尘打开自己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封公文,又拿出了自己的私人印章放在桌上,说道:“你自己上来看看,这是什么。”

县丞畏畏缩缩的上前来,打开公文一看,又拿着谢浥尘的私章一比较,立刻吓得跪在堂下,不停的磕头说道:“没想到是新任老爷到了,属下有眼无珠,都是属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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