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寂寂,新月沉沉。
金罗衣看着窗外,思绪渺渺,她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父亲利用,幽禁在太尉府里,只为吸引余重自投罗网,她想化成一只蝴蝶,飞到余重身边,告诉他不要来,但此刻的太尉府,已经是禁苑深深,一只鸟儿也飞不出去了。
“女儿,你不要怪为父,为父也是权宜之计。只要余公子交出太尉大人想要的东西,太尉大人不会伤害他的,毕竟他也是太尉大人看重之人。”金士毅走了进来。
金罗衣痛苦的闭上双眼,没有说话。她怕余重真的来了,万劫不复。可她更怕余重不来,那样代表她在余重的心中,根本不值一提。此刻她的心中矛盾不已,心乱如麻。
而余重此时,心绪又何尝不复杂,原本的初衷便是不想金罗衣牵涉到这复杂的事情中来,没想到,还是被自己牵连,空有一身武功,却无法去救自己心爱的人。
“余兄,不要想太多,这陈敬和曹显贵二人勾心斗角已经多年,谁也奈何不了谁,两方都在等一个机会将对方置于死地,我们只要善加利用这一点,好好谋划,一定能扳倒曹显贵,救出金小姐。”谢浥尘在身后拍了拍余重的肩膀。
“嗯,但是我们接下来如何去做呢。”余重说道。
“如今这宝图之事,闹得已经是满城风雨,陈敬不可能不知道,想必他也在等待机会,除非掌握确凿证据能扳倒曹显贵,否则他不会出手,我们要做的,就是给他证据……明日我们乔装进城……如此……这般……”谢浥尘将自己的想法说给了余重听。
翌日,二人乔装打扮,再次混入了中京城中。
“二位楼上雅间请!”
这是一间城里有名的茶楼,热闹非凡,来往的人们络绎不绝,越是这样的地方,反而越安全。余重和谢浥尘看了看四周,径直上楼走进了雅间。
一盏茶的功夫,又来了一个人,走进了这间雅间,一身劲服,腰间佩刀。
三人坐定,互相打量了半天。
“你们是何人,如此大胆。将此信射入太师府,相约见面的可是你们。”来人低声说道,拿出了一张纸条。
“正是我们。”余重回道。
“太师是不可能随便见你们的,所以由我来见你们。”来人接着说道:“想必你便是姜州余氏的公子?”
“这位大人,未请教尊姓大名!在下余重,家父余梅雪。”余重行礼道,他没想到,来人竟已弄清了他的身份。
“照你们信中所说,当朝太尉兴私狱囚禁朝廷重臣,为寻宝图勾结外官草菅人命,这可都是谋反重罪。”
紧接着他又自我介绍道:“本官陈纳海,禁军四卫龙骧卫统领,你们要找的陈太师,正是家尊,有什么话,你们尽可说与我听,我自会转达。”
二人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与了陈纳海听。
陈纳海听罢,皱着眉头说道:“这靳方如今已死,此事已缺乏人证,单凭你二人的话,纵使家父相信,到了皇上那,曹显贵也可以轻易脱罪,除非……。”
“除非什么?”二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除非曹太尉自毁长城,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如何让曹太尉自己露出破绽呢?陈纳海走后,这个问题萦绕在余重和谢浥尘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余兄,我们也回去吧,现在城中到处都是太尉府的眼线,不可久留。”谢浥尘说道。
二人带上斗笠,连忙往城外的方向走去了。
两人行至城外僻静之处,余重对谢浥尘使了个眼色,谢浥尘心领神会。
“苏姑娘,跟了一路,不妨出来相见。”余重高声说道。
“不愧是余公子,果然瞒不过你。”苏绰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