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
“哥,昨日来寻你那姑娘是谁啊?瞧着挺漂亮啊。”余飞燕没好气的问余重。
“怎么我闻到了一股酸味?”
“讨厌,你就会欺负我,我告诉爹去,你在外勾搭来历不明的女人。”
“来历不明你还把我在哪告诉人家?”
“你……气死我算了。”余飞燕气鼓鼓的撅着嘴巴。
“那是知州金大人府上的大小姐,邀我和百里朚今晚去府衙赴宴的。”
“那派个衙役来通知不就行了,为何大小姐还亲自来了?”余飞燕继续不依不饶的追问。
“好啦,你饶了我吧,你这话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是不是你救了人家,人家要以身相许了。”
“小妹啊,这话可不能乱说啊,金大小姐可是大家闺秀。”
“是是是,人家就是大家闺秀,我就是外面的野孩子,哼!”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错了,不过小妹别说,你们俩的性格还真有点像。”
“谁和她像,我才不和她像,哼!我不理你了!”余飞燕剁了下脚便跑回房了。只留余重停在原地感叹,这少女心思真是难懂。这也难怪,自幼余重便处处宠爱着自己的这个妹妹,飞燕对大哥的依恋之情更甚对父母之情,这忽然之间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上门来寻余重,飞燕吃醋也是正常,只是余重这榆木疙瘩脑袋,怕是难以理解了。
是夜,余重、百里朚、谢浥尘三人如约来到了姜州城府衙。一衙役引他们从府衙侧门进入,只见院内别有一番洞天,高台厚榭,雕梁画栋,水流涓涓,花草相映,穿过花园,便来到了府衙后堂,只见酒席已经摆好,只等众人入座,门外一名身着紫色锦服,头戴黑色高士巾的男子正在浇花,正是姜州知州金士毅。
“晚辈三人拜见金大人。”三人行礼道。
“平日便听说姜州城几位青年才俊,今日得以一睹风采,都不用客气,此处乃后衙,我们便不讲究那些俗礼,我与你们的父辈皆有来往,你等便如同我的贤侄一般,今日见得尤为亲切,都快入席吧,就当是在家中一般便可。”这金大人到是亲切和蔼,不似一般官家那般打着官腔。
四人坐定,这时忽听得一声唤:“父亲!”金罗衣自屏风后徐徐走出,高耸的发鬓,檀晕的眉眼,额头上贴一梅花印记,双颊飞红,身着锦绣销金彩缎窄袍,贴合着金罗衣略微丰满的身材,若隐若现,不禁看呆了三个血气方刚的少年。
“几位贤侄,这便是小女金罗衣,想必都已认识,今日设宴,也是为了特意感谢贤侄们对小女的照顾,来,罗衣,你代为父敬三位贤侄一杯。”金士毅为人谦和,即使面对后辈,也不失半点礼仪。
“啊,金小姐,今日的你真好似仙女下凡尘……”余重一紧张,把真心话给说出来了,谢浥尘在一旁赶紧给百里朚使眼色,百里朚赶紧把酒杯递到余重手里,“来,我们三人敬金大人一杯,先谢谢金大人的盛情款待。”这时余重才回过神来,连忙接过了酒杯。
见到余重这样,金罗衣也不禁掩嘴而笑,到余重身边坐了下来,一身香气袭人,这般更是把余重迷的神魂颠倒,酒不醉人人自醉。
几人酒过三巡,客套话也说了个遍,终于也进入了正题。
“听小女说,谢贤侄对此次前朝皇陵失窃案有所见解,不妨说来听听。”金士毅率先打开了话匣。
“回大人,小生也不过是猜测,江湖上做明器生意的并不多,尤其还是这么大的案子,此次若不是地龙帮所为,应与江湖上人称千面鼠的仇圭有关。”谢浥尘一五一十的回答。
“我也有此猜测,不过这千面鼠仇圭行踪不定,且善于易容,我派出去的暗探沿街查访数日,都没有查到他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