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凤阙
“你想要动周氏牧场。”应无臣一针见血。
君辞没有诧异,陛下来前,她才与应无臣说着与蔺雉桓的买卖。她原本是打算去大漠抢一批,挑拣出特等马,余下交给蔺雉桓换取她所需之物。
现下她改主意了,应无臣如此聪慧,能够猜到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应无臣知晓这是默认:“周氏牧场,精兵把守,戒备森严。”
“九郎君不信我能成事?”君辞问。
“我信与不信,皆不能左右你打定的主意。”应无臣语气平淡,“不过是提醒一句罢了。”
“多谢九郎君好意。”君辞正色感激。
应无臣身边的子一,她也要全心应对,才能将其击退,他身边还有几个比子一武艺更高的人隐藏在暗处,君辞早就有所察觉,这才一再试探他。
这样的应无臣都要提醒他小心行事,可见周荣蓄养的精锐之兵绝非等闲。
淡淡看了君辞一眼,应无臣转身绕过影壁回了院子。
君辞摸了摸鼻子,搞不懂应无臣又为何冷淡起来,耸了耸肩,大步离开了大将军府。
她得回中护军,今日陛下才来寻她,周荣无论如何这两日都会紧盯着她,等过几日,她再好好给周荣送上一份大礼。
中护军还是有很多事情等着办。
今日从右卫军裨将柳城到那日寻乐的士卒,一共数百人领了军棍。从仗三十到杖七十不等,那日与她动手之人并未责罚,不知者无罪,更何况他们也算一致对外。
所有军官只有少数几个没有领罚,其中还包括挑擂成功上位的新官,不适宜操练。
身子不能动,不代表脑子不能动。
君辞把挨了打的人都召集到校场,来一场钲鼓之教。
“战场广阔,厮杀声响,将帅言不可达,书不可传。唯有击鼓鸣金,挥动旗帜能传达三军。”君辞站在将台上,对着下方神色恹恹的军官扬声道,“你们都早于我入中护军,我不知你们学到多少,亦不在意你们学到多少。
从今日,你们将往日所学尽数忘掉,学我所授,传达于卒即可。”
关于中护军到底如何,君辞只对他们的身手有个了解,其他的都没有去查,品行这是查也一时半会查不清,唯有日久见人心。至于他们在军队里学了多少军队所需的本事,君辞也不想知道。
她要这些人一切认知都是由她所授,将她的要求刻于骨髓。
“今日我带了旗帜与金鼓前来,你们好生辨认,两日之类,需得全部记下。”君辞身后插着一面面不同颜色与绣纹的旗帜,种类繁多的金鼓。
“沙场指挥,一声鼓,一面骑,干系着成千上万,甚至数万,数十万士卒的性命。”君辞肃容道,“为将者,稍有失误,损兵折将事小,敌军的铁骑碾碎同袍的尸骨也事小,他踏破城楼,虐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则事大。
若无守护之心,便莫要披上铠甲,担上这份责任。
两日之后,我会亲自考验在座诸位,胜者奖败者罚。
我这里有一柄昔日我杀东胡王孙虏获的宝刀,谁能获得魁首,此物便奖于谁!”
君辞取出一柄弯刀,弯刀比匕首略大,又比北朝弯刀略小,十分精致,当她拔出弯刀,刀刃锋利的寒芒刺入所有人的眼瞳,儿郎爱宝马亦爱宝刀。
原本漫不经心的秦啸眼底都升起了灼热的光,其他人更是眼馋不已。
君辞将这柄刀递给陈腯,陈腯双手捧着,自柳城开始,人人过了手,入了手更是爱不释手。
但是那么多面旗帜与金鼓,许多人心中还是有些哀嚎,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胜算。
“若谁垫底,视情而定,杖五十或撸官身。”赏罚,君辞都说得明明白白。
无论是杖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