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凤阙
“不是你?”
君辞的反应,让张程狐疑,抱着怀疑的态度又问一遍:“当真不是你?”
君辞怀疑秦楼已经不是一日两日,若非回京不久陛下就带兵去东胡,一并带走了君勀与君辞,她指不定早就在秦楼闹事儿。
昨日她急匆匆跑到尚书府,一看就是惹怒了姑父,今儿一早听闻此事,张程都顾不得避讳,直冲表妹卧房,还以为是她胆大包天做出来的事儿。
眨了眨眼,回过神的君辞见张程紧张兮兮:“表兄,人应当是今早天将亮之际被杀吧?”
“你怎知?”张程又开始紧张。
君辞一脸无奈:“秦楼买卖深夜方歇,夜里京师也有羽林卫巡夜,人若是早死,绝非此刻才被传出。我可是一夜都在屋子里,我如何行凶杀人?”
“以你的身手,来回也不过半个时辰……”张程仍旧怀疑这个无法无天的表妹。
都怪自己过往太彪悍,以至于给表兄留下太深刻的印象:“表兄,不是我所为,不过我知晓是谁所为。”
“是谁?”张程急忙问。
扬了扬眉,君辞觉着自己说了表兄也不会信:“我家那位尊贵的客人。”
“你家的客人……”霎时反应过来,君辞指的是应无臣,张程断然否决,“绝无可能,应氏郎君,端方君子,光明磊落,岂会暗地里残杀秦楼主事十余人?”
而且他还没有去案发现场看,据闻十几人死状血腥凄惨,下手之人狠辣灭绝人性。
君辞歪头轻叹,她就知道她说了,也无人信。
实在是应无臣那身份,那模样,太具有欺骗性。
不过他昨日当着周成略的面,杀了周成略的侍卫,周成略应当知晓是他所为。
这样一想,君辞坐不住,她一把抄起外袍,也不在意张程在侧,一边套一边往外跑。
张程见她掀了被褥,就下意识背过身,只是一个转身,表妹就跑远只剩个他来不及呼喊的背影。
急匆匆跑回府邸,看到就是自家阿耶与应无臣一道共用朝食,原本气氛轻快的饭阁,因为她的出现有一瞬的凝滞。
“你这是舍得归家了?”君勀冷冰冰地质问。
“阿耶,秦楼主事十几口人,横死于长街。”君辞对君勀说,目光却紧紧盯着应无臣。
应无臣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他举止优雅,置若罔闻享用吃食。
君勀却站起了身,时辰尚早,他还没有离府,外面发生什么没有传过来。他面色凝重:“可知是何人所为?”
君辞张了张嘴,想说是与你共同进食之人,忆起张程的反应,瞥见应无臣抬眼投来似笑非笑的目光,君辞觉着说了也是白说:“昨日我与九郎君去过秦楼,曾有不快,只怕……”
“将军将军!”
君辞话音未落,管事疾步本来禀报:“韩太守带人在府外,说有一桩命案,请女郎过衙门协助调查。”
深吸一口气,君辞目光落在仍旧在用食的应无臣身上。
他故意报复她!
君勀只得亲自去了府门外,君辞也跟着去,应无臣搁箸,也跟上来。
“大将军。”京兆郡太守韩峰对着君勀行了礼,转而也对君辞极是客气,“君都尉,秦楼发生了一起命案,丧命十三人,昨日君都尉去过秦楼,故而请君都尉随我去一趟太守府。”
太守亲自前来,温言相请,给足了君辞父女颜面。
“韩使君请。”君辞没有推拒。
韩峰笑着点了点头,他由始至终没有提到应无臣,好似不知应无臣昨日也去了一般。
君辞眸光闪了闪。
“且慢。”应无臣却在众人转身后,主动开口,他步履间灰蓝色熟锦大袖衫上钑花若隐若现,华贵异常,“昨日我与君家阿妹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