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普勒斯贵族银行的三层最后一个房间是间展览室:里面完全还原两百年前银行创始人,安普勒斯夫人的卧房。
也许天亮时还有人清理过的卧房考究地充斥两个世纪前的风格,就连梳妆台也摆放着女士用品。
一走进这里,陆离就看到暗红色床铺上压着的一柄铜钥匙。
不过安娜对此感到不解:“为什么水流干涸之处的钥匙会在卧房里?”
陆离的视线扫过墙壁上年老的女人的安普勒斯夫人的油画,回答说:“某种恶趣味。”
四把钥匙已经找全,他们重新回到一层。
找钥匙所花费的十几分钟足够枯爪清理完尸体,走过干净大厅,他们来到金库大门前。
安娜将四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按照顺时针的顺序扭动。
咔嚓——
大厅回荡起一声闷响,下一刻,金属门里传出齿轮转动的机关声,沉重金库大门缓缓自动打开,显露一条向下延伸的台阶。
“我走前面。”安娜从陆离手里拿过油灯,率先走入幽凉的宝库。
迈下最后一条台阶,又穿过一条地牢般封闭的长廊,一座各处挂着油灯,点燃蜡烛的大厅浮现眼前。
比起大厅中间背对陆离安娜在桌子上忙碌的身影,宝库周围的钱柜仿佛陪衬。
“终于有人能穿过麻烦下来了。”苍老声音响起,头发花白,背对陆离和安娜的仍在忙着什么,头也不回。
那张桌子和他脚边摆满了机械零件。
“你知道外面的怪物?”陆离皱眉开口。
“呼……”
老人终于完成手上的组装,长舒口气将这块拳头大拼凑出的机器放到桌上,回头迎接客人。
他完美符合大众对科学家的刻板印象:时刻穿着医生才会穿的白色大衣,不修边幅,神经质,戴着厚厚的眼镜。
“为什么不?如果不是它我不会喊你们来。”他忽然低下头,目光越过镜框看向安娜:“……怨灵?”
“我的助手。”陆离说道。
“当然……当然……我可不是那些食古不化守着旧约的驱魔人。”老人随意摆手,表示自己和那些本地古老家族的区别,顺便露出表情表示对他们的嫌弃:“自我介绍一下,阿尔伯特,除魔人协会的……算是学者吧,一位科学家——你们知道科学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