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开心地在笑,房间很亮,爪子又缩回去了。火很重要,没有光很危险。光是亮的,暗是黑的。影子在四处乱窜,我用鱼叉扎住它,它老实了。床在打瞌睡,我也困了,猎户也困了。我爬上床,床把我推了下来。毛衣在衣柜窥探,它又在织毛衣了,我穿不下,是给其他毛衣穿的。响起了敲门声,闹钟回来了。我让它快点走,不然天不会亮,它要我的眼睛,我给了它,他在骗了我。它没有走,天一直是黑的。它躲了起来,不让我找到。
日记里是一大片杂乱潦草的内容,没有标点,充斥错字与语法错误,所有文字都如交配的蛇般纠缠重合在一起,仿佛疯子臆想的内容被具现成文字。
与日记保持距离的安娜很吃力地解读和记下上面的内容,合起日记,带上油灯退回到木屋外。
随着安娜远离日记,陆离的手掌从枪套上收回。
“上面写了什么?”陆离问道。
“扭曲的文字污染了意识,第一句是手上的香烟在对我笑”安娜试探地说出日记上的第一句话,确认陆离没有被影响后,将拗口的内容全部告诉他。
“我开始也以为是疯子的呓语,直到我把这些内容套进凶案现场。”瑞查插话说,他已经开始适应安娜的存在了。
“除此以外还有哪些让你感觉不对劲的地方。”陆离追问其他细节。
并不会被陆离看见的安娜蹙着眉头说:“文字很恶心,给我的感觉像是用血肉涂抹出的文字。”
“先去下一处血色触须落下点。”陆离点了点头,看向瑞查:“麻烦带我们去凶案现场,还有告诉我们案情的经过。”
不出意外,它们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
到那时,破碎的信息应该能拼凑成一条完整的信息。
瑞查重新关上房门,摆了摆手:“边走边说。”
说完,他带着陆离和隐形的安娜往海岸线走去。
几分钟后,瑞查停在街道边的台阶上,脱掉他的皮鞋和破了洞的袜子,赤脚走进松软潮湿的沙滩。
他偏头看了眼陆离的防雨靴,没说什么,沿着海岸往北面的山脉走去。
一段相对漫长的路程,几乎要离开滨海小镇的范围。陆离向远处眺望,颜色变成浅褐色的沙滩尽头,一道黑点出现在沙滩上。
连同的还有云层里垂下的血色触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