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不知排名第几及第?”
王朴沉默了片刻,澹澹道:“头名,礼部报隐帝,钦点状元。”
“....原来先生便是去年的进士科状元,失敬失敬!”朱秀着实震惊了一番,非常稀罕地将王朴浑身看个遍。
状元啊,科举时代的稀有物种。
哪怕如今文坛式微,科举不像前代那样热闹,但读书人想考一个科举状元,其中难度也是非同小可。
朱秀好奇又目露敬仰地盯着王朴。
王朴浓眉皱了皱,心想果然如传言中一般,这位年纪轻轻就深受大帅和柴帅宠信的彰义军储帅,性格果然跳脱不似常人....
“下官王朴拜见柴节帅!”王朴恭敬弯腰行礼。
柴荣澹澹地道:“王掌书记免礼,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王朴道:“下官是来问问,节帅往后是要居住在这座澶州节度府,还是另外挑选宅邸?还有府门匾额,也要换成镇宁军节度府。另外,镇宁军兵额,是参照过去澶州节度麾下计算,还是另有增减?澶州官府员额空缺许久,也请节帅指派合适的人选....”
柴荣听得不耐烦了,摆摆手打断道:“大帅还未启程,这些琐碎小事何必急于一时?”
王朴抬起眼皮看看他,平静地道:“澶州乃上州,有民一万九千余户,藩镇兵马三万余人,水路通衢、南北通商之要地,更是河北于中原相连接的要冲所在,下官所言之事,事关澶州安稳,绝非琐碎小事。”
柴荣本就满心烦满,哪有心思来管澶州军民,此刻被王朴言语回怼,怒火蹭地一下窜起,怒喝道:
“放肆!本帅统领藩镇多年,难道还要你来教我做事?你不过是个小小秘书郎,别以为受到父帅指派做了镇宁军掌书记,就有资格对我指手划脚!本帅要怎么打理澶州,用不着你来多管。”
“柴帅息怒!王先生也不过是尽自己的职责罢了。”朱秀吓一跳,没想到柴荣如此不待见王朴,赶紧劝慰。
魏仁浦也苦笑着帮忙说话。
李重进抱着手在一旁看热闹。
柴荣怒瞪王朴一眼。
王朴刚毅的面庞依然平静,拱拱手道:“下官并非对节帅不敬,只是大帅再三叮嘱,命下官辅左节帅打理好镇宁军,下官不敢怠慢。节帅若对大帅的任命有异议,可以直接去找大帅陈述。”
“你!~”柴荣被怼得哑口无言,气恼得满脸涨红。
“哎哟~王先生就少说两句吧!”朱秀哭笑不得。
王朴看了眼他,很认真地道:“下官实话实说而已。”
柴荣更是恼火,怒叱:“滚!本帅不想再看见你!”
王朴躬身揖礼,平静地道:“节帅好好歇息,过两日下官再来拜见节帅,商讨澶州军民政务。”
王朴说罢,又朝众人揖礼作别,才转身不紧不慢地走回节度府。
“此人甚是狂妄!我定要让他滚出澶州!”柴荣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大吼。
朱秀吓一跳,急忙劝道:“看得出王朴是个耿直之士,并非有意对柴帅不敬,这样的人没什么坏心眼,柴帅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就是,这家伙胆子够大,我喜欢!”李重进咧嘴笑得有几分幸灾乐祸。
朱秀恨恨瞪他一眼,让他少说风凉话,李重进耸耸肩乖乖闭嘴。
魏仁浦沉声道:“王朴乃是大帅钦点留在澶州之人,柴帅万万不可轻慢。”
朱秀也忙道:“王朴能得大帅看重,留在澶州辅左柴帅,必定有其过人之处,而且此人还是去年的进士科状元,柴帅不妨与他多多亲近,以此人的才学,必定能获益良多。”
柴荣余火未消,冷笑道:“听闻此人之前攀附杨邠,说不定又是个沽名钓誉之辈。”
朱秀摇头似拨浪鼓:“不可能!王朴的确有真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