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承右心情烦躁,叱道:“休要再说!等朕回到开封,绝对饶不了他!
你去弄些饭食来,填饱肚子,朕先睡上一觉再说!”
“官家稍候,臣这就去!”郭允明屁颠颠揖礼告退。
郭允明小跑出土屋,回头看了眼,长长松口气。
此刻刮来的冬风虽然寒冷,却让他无比清醒。
他对官家的性情可谓了若指掌,刚才言谈之间,官家已经流露出对他几人的失望和不信任。
这次兵败刘子坡的罪责,想来官家已经归结于他们三人和侯益、焦继勋身上。
聂文进已经被侯益砍了脑袋,李业下落不明,只有他还陪伴在官家身边。
官家是不会承认自己决策失误才导致刘子坡兵败,只会把罪责和怒火牵连到旁人身上。
以往他们三人跟官家最亲近,现在自然也成了背黑锅的最佳人选。
郭允明脸色变幻,不知道回到开封,官家会如何对待自己。
会不会把兵败的罪责一股脑推到自己头上,然后下旨砍了自己的脑袋,顺便送去给郭威,作为两军谈判的条件。
郭允明浑身发寒,目露惊恐,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以官家凉薄的心性完全做得出这样的事。
郭允明越想越害怕,回到开封之前,他必须想办法自保。
怀揣忐忑不安的心情,郭允明找来两名禁卫,让他去生火做饭。
他自己则在屋外一阵徘回,思索对策。
过了会,刘承右身子已经烤暖,腹中却饥饿难耐,唤来郭允明询问可做好饭食。
郭允明也很着急,派去做饭的两名禁卫竟然一直没有回来。
刘承右困意袭来,铺开草席子,裹紧衣衫躺倒,没一会就迷迷湖湖睡着。
“啊!~”
没一会,一声凄厉嚎叫惊得刘承右差点跌落在地,气急败坏地怒喝:“出了何事?”
趴在方桌上打瞌睡的郭允明也吓一跳,急忙跑出屋子,和一名禁卫差点撞个满怀。
“混账东西!一惊一乍搅扰郎君歇息,该当死罪!”郭允明厉声呵斥。
禁卫满头大汗,揖礼道:“启禀郎君,刚才在院后噼柴生火的两个弟兄....死....死了!”
郭允明大惊失色,刘承右嚯地起身惊怒道:“快带我去看!”
四名禁卫簇拥着刘承右和郭允明走过一片泥洼田地,来到后院,只见地上躺倒两具尸体,旁边散落着噼柴的砍刀和一些柴禾。
尸体尚有余温,浑身没有伤痕,只是眼睛瞪大满脸惊恐。
四周寂静无声,但所有人都莫名地感受到一股彻骨寒意。
忽地,其中一具尸体头一歪,嘴角流出血迹,眼睛直愣愣地看向郭允明。
“有鬼!”郭允明惊恐大叫。
青天白日下,所有人都被吓住。
刘承右低喝道:“赶快走!此处不安全!”
众人刚要动身,只见不远处一片麦田,顺着田埂小路走来一人,襕袍幞头,披锦裘绒袍,手摇一把羽扇,嘴角挂笑。
如此装束,出现得又这般突兀,很容易让人误以为是哪里飘来的游魂。
“看那!”一名禁卫指着另一个方向,众人急忙望去,只见几间荒弃的废屋里走出一人,红脸长髯,腰悬佩刀,大步流星,正是潘美。
“那也有!”又是一声惊呼,一个矫健身影从一棵大枣树纵下,一身黑袍,额头间绑缚白布带,黑脸杀气腾腾。
“快!快保护官家!”郭允明惊慌大叫。
四名禁卫下意识地拔刀将二人围在中间。
刘承右紧盯朱秀看了好半天,勐地回想起三年前在沧州时的情形,咬牙惊怒道:“原来是你在捣鬼!”
朱秀止步,